莫家到了這一代,不管是做生意還是別的什麼,骨子裡都有著一個相同的特點,就是狠的下手,一旦瞅準了一個目標,就可以不惜任何手段不留餘地,這一點在這一代莫家掌權人的身上體現得淋漓盡致,他年少的時候一身戾氣,混黑道,做生意,爭權奪位,殺伐果斷不留情面,到最後一步步走向莫家權利的殿堂。
直到他成了莫家現任的掌權者,有些人說他性子已經收斂了很多,但事實上收斂的也只是外表,這個男人骨子裡有著狼一般可怕的烈性,平常沉默時也許看不出來。
大多數情況下,莫雲輕都是一個很能隱忍的人。
從小到大,莫雲輕也從來沒真正在乎過什麼,包括他現在擁有的莫家,只要他想,再遙不可及的東西都能得到,而現在,他不過對一個孩子情有獨鍾,想給他最好的生活,疼愛他,照顧他,讓他不再受任何苦難。
偏偏有人就是不長眼,動了他心尖上的寶貝。
莫雲輕對這個堂伯父還是什麼的長輩還是有點印象的,他要是來,那就恭恭敬敬的伺候著,怎麼說人家好歹也是莫家的元老,面子還是要給的。
但現在這種情況就不行了。
即便是長輩,突然間帶著自己的人闖到莫家來把人帶走,幾輛車那麼荷槍實彈的一包圍,那車上要是坐的是他莫雲輕,估計莫家現在已經翻了天了!
……
&ldo;老闆,秦飛那邊都已經安排好了。&rdo;
房間裡煙霧裊裊,除了莫雲輕之外,每個人臉上也都籠罩著一層陰霾,祁寒一整晚都在外面,回來後就坐在沙發上一根一根的抽菸。
祁央走過去,把他手裡的煙抽出來掐滅,拍拍他的臉,&ldo;醒醒。&rdo;
&ldo;醒著呢。&rdo;祁寒笑了笑,這笑容非但沒讓他看起來輕鬆些,反倒有一種生生肅殺的味道,&ldo;那個老東西也忍得差不多了吧。&rdo;
其實他心裡想的是,那個孩子應該快忍到極限了吧?
不知為何,祁寒剛才腦子裡忽然交替想起在酒吧舞臺上那個跳舞的少年,還有巷子裡他跟一群混混打架的那一幕,那時他就想,這個孩子是他見過最特別的,夠味兒。
如果換成任何一個男人,祁寒都不會把他拱手讓人,他看上的人,一般都不會輕易放手,更何況還是那麼特別的一個。
莫雲輕會看上他,是意料之外,也是情理之中。
說不甘心肯定是有的。
從一開始,祁寒就是看著他一點點的融入莫家,看著他身上那些不易察覺的變化,就連他也不得不承認,他跟莫先生在一起是極為出色的一對兒,他也看得出來,這孩子雖然嘴上從來不說,但對莫先生有一種說不出的依賴,或許這個孩子自己還沒發覺這一點,也或許他已經發現了,只是沒有承認過罷了。
祁寒甚至有一種感覺‐‐這個孩子以後會在莫先生身邊很久很久,久到他自己也猜不透。
這樣很好,也沒什麼不好。
‐‐如果沒有人出來破壞這一切的話。
莫雲輕一動不動的坐在那裡,臉上沒有絲毫表情,似乎在思考什麼,久久的靜默著,他不發話,祁寒和祁央只能等待。
直到半晌後,他們才聽到男人低低的聲音,&ldo;祁寒,帶著你的人先去。&rdo;
&ldo;是。&rdo;
酒店頂樓的會議室裡,莫文龍坐在首座,他身後的一眾心腹和保鏢一個個都如臨大敵。
這家酒店並不是位於繁華的地方,因為它建成的太久了,當年這附近還是個人山人海的繁華街道,但是隨著城市裡的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