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酸甜感立刻在口腔裡瀰漫開,一種震驚而複雜的情緒湧入心底。
她下意識地去尋找程璟然的身影,那人彷彿有感覺一般,穿越層層人潮,視線也投向了她這裡。
沉默中的一秒對視,宋予喬只覺得血液裡真的有酒精在發酵,她頭暈胸悶臉紅心跳。
不知道是怎樣走出會場的,她覺得兩腳飄飄,一顆心也落不到實地。夜裡下起了雪,橘黃色的路燈下,雪花紛紛揚揚,剛落到地上還沒成型就融化得悄無聲息。
氣溫很低,還好沒有風,宋予喬朝手心呵著氣,步伐緩慢地走在路上。她沒有打車,腦子裡胡思亂想著,也並不覺得走得艱難。她需要冷靜一下,在做出不合時宜的事情之前,她真的需要冷靜一下。
嘀嘀的喇叭聲響起,她自覺地往裡側退讓一步,車子卻在她腳邊停下來。
車窗降下來,露出程璟然那張如冬夜般冷峻的臉:“上車。”
話裡並未有多少關懷的情緒。
宋予喬瞬間就清醒了,那些浮躁的情緒漸漸褪去,心裡也冷靜下來。
“不用了,我在前面那個路口打車就行了。”
她客氣地笑著,程璟然眉間的褶皺更深,語氣也添了些不耐:“你怎麼廢話這麼多。”他解開安全帶下車,走到對面拉開副駕駛座的門,不容置疑地說:“我送你。”
“真的不用麻煩了。”
“我不想明天看到你上社會新聞。”他打斷她的話。
宋予喬低頭想了想,還是上了車。
車子平穩地開在靜謐的大路上,兩人坐得這麼近,卻又無話可說。車裡的暖氣很足,她只穿著身上的套裝也不覺得冷,而他脫了禮服外套,就穿了件白襯衫和馬甲,領結也摘了,開著前兩顆釦子。
宋予喬心神不寧地坐了好一會兒才想起一件事:“對了,我現在不住家裡,住在趙靜家,在城北路。”
“是嗎?”他不冷不熱地回了一句,沒有絲毫驚訝的意思。
宋予喬無趣地閉了嘴,轉向窗外,卻發現車子原本就是往城北路開,而不是她本來的家的方向。
她驚訝地看向他,一時間很多疑問都哽在喉嚨口,不知從何說起。
“那個……今天那杯葡萄汁,是你換的嗎?”她帶著些期待地開口。
程璟然頭也沒回地問:“什麼葡萄汁?”
“啊?”宋予喬愣了一下,但堅持問:“真的不是你嗎?我桌上那杯換成葡萄汁的紅酒,不是你讓人放的嗎?”
“你覺得呢?”他不動聲色地把問題拋回來。
她忽然就有些洩氣,他總是能這樣四兩撥千斤,她怎麼玩的過他。
“算了,想也不是你。”
“呵。”他低低地冷笑一聲。
宋予喬也學著他冷笑一聲:“呵呵,你怎麼有空跑這來了?不是應該在日本泡溫泉嗎?”
“誰說我要去日本泡溫泉?”
“難道不是嗎?”
“不關你的事。”他再次一句話堵死她。
宋予喬被他氣得不輕,陰陽怪氣地嘟囔:“我還特地看了好幾遍名單,沒看到你的名字才放心,哪知道那個Kelvin就是你,真是冤家路窄。”
程璟然沉沉撥出一口氣,陰沉著臉轉頭:“你連我的英文名叫什麼都不知道?”
“我為什麼要知道你的英文名啊?”宋予喬有些心虛,但還是賭氣地回他:“關我什麼事!”
程璟然繃著一張臉繼續開車,不再與她說話。
☆、車禍
夜晚的寒氣很重,車窗上全是霧濛濛的水汽,車子在平整的道路上開得越來越快,宋予喬擦了一小塊玻璃,只看得到外面一閃而逝的街景。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