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婚戒,還要我解釋?」
「哦……」唐灼見有點心塞,笑容沒壓下去,倒是摸到了自己開始發燙的臉,他偏過頭,問,「你會臉紅嗎?」
「怎麼?」別寒去看他,果然看到了他發紅的臉,於是乾脆上手去捏了一把。
「你沒發現有時候,只是有時候,很偶爾的情況,你說話我會臉紅嗎?」
別寒笑了一下:「會啊,特別是以前某個人開著變聲器發嗲賣萌在遊戲語音裡叫我老公的時候,真是替他臉紅呢。」
「幹!」唐灼見罵了一聲,「你這個人真不懂浪漫!」
「嗯,是,沒錯,我不懂,你說的都對。」別寒完全不反駁,他只是笑著說,「那我努力學學怎麼浪漫一點?嗯?媳婦兒?我愛你。」
唐灼見牽著他的手緊了一下,大大方方地回應了一句:「我也愛你。」
「所以婚戒……」
「好。」
石頭紋理分明的道路,或巴洛克或哥德式的建築,廣場上忽然而至又騰飛的群鴿,抱著吉他彈唱的流浪歌手,街頭幾個人組成的提琴四重奏,無一不在訴說著這座城市浪漫的氣息。
當被夕陽餘暉輕撫著,震撼而又輝煌的米蘭大教堂呈現在眼前的時候,也算是正式開始了這段所謂的蜜月之旅。
浪漫是個很溫柔的詞,當然,這漫長而又浪漫的一生,若是有你陪著,便也只留下浪漫了。
……
半年後的nightlight彩排現場。
「我有點緊張這可咋整呀?」朱群飛搓著手,望著正在彩排的樂隊。
唐墨硯白了他一眼:「你緊張個毛線,又不是你要上臺。」
「我的歌要上臺啊!」
「那我的編曲還要上臺呢!」
唐灼見的專輯有有一半是自己原創,有一半是朱群飛原創,這是唐灼見的意思,編曲則均為唐墨硯。
朱群飛翹著二郎腿吊兒郎當:「沒有唐灼見,今兒咱們誰的東西都上不了臺。」
「所以?」唐墨硯直覺這話沒說完。
朱群飛想了想,不確定地說:「不然,我們現在去後臺找唐灼見,給他——燒柱香?再一拜天地,二拜高堂,跪拜唐灼見。」
「嗯。」唐墨硯點點頭,冷漠道,「可以,明年我們再來你墳前拜你。」
「嘁。」朱群飛看不起唐墨硯,自覺跟他不在一個靈魂層面,交流不了,只得左顧右盼,沒看到想看到的人,倒是看到觀眾席上坐了好些拿著工作人員牌子的粉絲,他問道:「今兒這節目啥時候完啊?」
唐墨硯特別嫌棄他:「還沒開始呢,就想著回去?回去幹什麼?」
「打團啊!我前段時間忙,你們裝等都特孃的那麼高了,回去撿幾件裝備咋滴了?跟不上時代的潮流,就只能被時代拋棄!」朱群飛不滿,又看了半天,再看看手機,終於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走了進來,於是他站起來喊到,「李時間!這裡這裡!」
唐墨硯被煩死了,談戀愛談戀愛,談你們大爺的戀愛呢!
李時光慢慢走到兩人身邊,正色道:「聽好了,我再說一遍,我叫李,時,光。」
「知道了知道了李時光砸缸嘛!」朱群飛敷衍地說。
李時光:「……算了。」
「我去樂隊那裡了。」唐墨硯站起來麻木地說,然後離開。
李時光已經正式選擇來大陸工作了,不過他是在大學文學系教書,一個月前也終於肯被朱群飛牽出來給大家正式介紹一下,這個,李時間,他男朋友。好像終於看開了自己是彎的這件事。不過大傢伙很同情李時光倒是真的,跟朱群飛在一起,不得氣死吧?
聞海山跟個傳令官一樣跑上跑下,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