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說你了嗎?再說你家,好歹也在這侯府二三十年,和這外頭買的可不一樣!”婆子嘴裡說著歉意的話,可那口氣還是一樣不中聽。
小歡越發怒了,青鐺忙拉住她,示意別和這婆子一般見識。
婆子見賞都放完了,把包袱皮一收就道:“小歡姑娘,你要鬧,也要等到自己掙上一等再說,這會兒,鬧個什麼!”說完婆子就對嫣然笑笑:“嫣然侄女,我走了,得閒去我家玩,我那女兒,還要你多教導呢!”
說完婆子就昂首離去,小歡的眼裡更怒,又想追出去。嫣然在心裡嘆氣,這婆子真是臨走都不忘再撥下火,不過這樣也是常見的,她只對青鐺道:“青鐺姐姐,我們領了賞也該回去了,不然的話,老夫人那裡,可只有幾位老媽媽在門外等著!”
青鐺比起小歡可要曉得輕重了,又安撫小歡一句,這才帶著人離開。小歡狠狠地瞪嫣然一眼,走出門的時候還不忘擠嫣然一下。
花枝見小歡這樣,對嫣然不滿地道:“嫣然姐姐,小歡怎麼可以這樣?”花兒也是一樣說話。
“罷了,我們上去吧。”嫣然對花枝花兒只說了這麼一句,有些事,不需要爭一時之長短,總要慢慢來。
嫣然她們回到上房時,石安已經去見過吳老姨娘,吳老姨娘等石安走了,又來給曾老夫人道謝。嫣然老遠就聽到吳老姨娘道謝的話,不由在心裡嘆氣,這就是做妾的苦處了,縱然定親的是自己的親孫女,可不管是做什麼,都要比嫡祖母晚那麼一截。
石安能去見吳老姨娘,還是曾老夫人的好意了,不然的話,多有連孫姑爺的禮都受不得一個的!
“吳老姨奶奶真有福氣!”花兒又忍不住羨慕的說,花枝想附和,但見嫣然的神色,又沒有說話。嫣然對她們笑笑掀起簾子走進屋裡,曾老夫人正在那和吳老姨娘說:“等再過兩日,誥封就下來了,你有了誥封,以後對我也別這樣客氣,你我也算四五十年的交情了!”
“這可不敢當!”吳老姨娘雖在曾老夫人跟前有個座位,可聽了曾老夫人這話,急忙起身雙手擺著不肯:“禮不可廢,夫人是什麼樣的人,妾怎麼敢和夫人論這些!”
曾老夫人要的就是吳老姨娘這句話,見吳老姨娘依舊待自己這樣才伸手拉吳老姨娘坐下:“你這眼看也有了孫姑爺,再等兩年,也能抱上曾孫的了,再在我眼前執這樣的禮,外人瞧著也不像!”
“夫人這話就該駁回了,別說我再過幾年抱上曾孫,就算有了灰孫,也是夫人的屋裡人,哪能不執禮呢?再說若非夫人這樣待我,我哪有這樣的福氣!”吳老姨娘又連連謙辭不敢。
曾老夫人笑意更深,這就是做姨娘的福氣,就算得了誥封,兒子成器,也要規矩老實,不然的話就會被人笑話輕狂,不管她今年是五十歲還是七十歲,都得如此。
曾老夫人說的沒錯,過了幾日吳老姨娘的誥封果然下來,下來那日,正逢吳老姨娘的五十歲生辰。吳老姨娘往年的生辰,也不過就是曾老夫人吩咐廚房給她做一席酒送到她房裡,她房裡的人再給吳老姨娘磕頭祝壽罷了。
今年吳老姨娘既得了誥封,曾老夫人見她還和平常一樣守禮,也就吩咐趙氏去請一班戲,又辦上幾桌酒,為吳老姨娘賀壽。又開了恩典,把吳老姨娘的親侄兒這些,全都放出,也算他們沾沾吳老姨娘的福氣。
吳家被放出那日,吳大叔帶了全家大小給曾老夫人磕頭,曾老夫人又賞了他們一百兩銀子,對他們道:“以後放出了,和你姑母也可以來往!”
吳大叔聽了這話,忙道:“老夫人這樣說,羞死小的們了,小的們從今日起,雖不是府裡的人,可是府裡大大小小主人,對小的們的恩,小的們都記得的!哪敢自尊自大,把自己當做這侯府親戚了?”
見吳家的人識進退,曾老夫人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