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力地勒緊腰帶,轉身往另一個方向去,記住自己現在要的是什麼,日子還長著呢!
程瑞如在床上躺了幾天,能掙扎起床時,就讓人陪著前往鄭家,打算再次分說,平日間一推就開的小院,今日門鎖的緊緊的。任由程家管家在那敲了又敲,都毫無迴音。
有人走過來,好奇地看了眼程瑞如,程瑞如昔日來往鄭家時,不少人都見過他,自然這人也認出來了,嘴裡砸了一下才道:“哎,你不是那個誰嗎?鄭家也不曉得發生什麼事,和侯爺告了假,舉家回鄉下去了,說總要半個月工夫!”半個月工夫,今日已經四月十五,離喜期只有五日,鄭家這是要等自己結親完才回來。
結親?不能娶嫣然,結親又有什麼意思?見程瑞如又開始搖擺,管家急忙扶住他:“爺,鄭家在鄉下那個莊子,小的也去過!”真的?程瑞如的眼裡頓時閃出亮色,管家會意,急忙服侍程瑞如上車而去。
“娘,您不用勸我了,我心裡,有主意!”嫣然聽到腳步聲,抬頭見是自己的娘,努力笑著對鄭三嬸。鄭三嬸把女兒抱在懷裡:“嫣然,你哭吧,你哭出來,娘就不害怕了!”
“娘,我哭不出來,或許,為他哭,不值得!”嫣然的聲音有些破碎,這樣破碎的聲音讓鄭三嬸更心疼自己的女兒,自己被放在心頭上疼愛了十多年的女兒啊。為什麼,偏偏就是在這最要緊的事上,遇到這麼一個大坎?
“娘,真的,不用擔心,當日我們不是已經知道,他是定過親的,要怪,就怪我們做事不太穩重,沒問清楚,他和那邊,到底是真退親了還是假退親了!”
嫣然的話讓鄭三嬸心裡更疼,眼淚有吧嗒吧嗒地落下來。那日夫妻二人商量了半天,這件事,總是要告訴女兒的,於是去和侯爺告了假,帶了人往莊子裡來,從告訴女兒開始,女兒只是把嫁衣收好,把那些東西都一一收好,沒有一點眼淚,反而還安慰自己夫婦。可是鄭三嬸並不像丈夫一樣,覺得這件事對女兒毫無影響,而是,心都疼的木了,連哭都哭不出來,才會這樣!
“嫣然,我的女兒,哭出來吧,真的,哭出來,娘心裡好受些!”鄭三嬸把女兒抱的更緊,嫣然靠在娘比肩頭上,不是不想哭,而是不知道該怎麼哭。失望傷心甚至憤怒都有,可這些,卻不能讓嫣然哭出來。
鄭三嬸摟著女兒,今日已經四月十六了,本來,這幾日該開始忙了,把那些嫁妝都發到那邊去,還要鋪設安房。種種都要走下去,而不是在這裡,坐在女兒房裡,安慰著她。
“三太太,外頭來了客人!”丫鬟掀起簾子對鄭三嬸道。鄭三嬸低頭,見女兒依舊睜著一雙大眼,並沒睡著,不由瞪丫鬟一眼:“吵吵嚷嚷做什麼,來了客人就來了客人,自有人去安排!”
“三太太,那客人,要見大小姐,而是說,大小姐不出來的話,他就跪著不起!”跪著不起?鄭三嬸這下奇怪了,能跪著不起卻要見自己女兒的,難道是……,現在,連這個名字都不能去想。
“娘,由他去吧,我不會出去見他!”嫣然的回答並沒出鄭三嬸的意料,鄭三嬸對丫鬟點一下頭,丫鬟飛快地跑到前面去。聽著女兒的嘆息,鄭三嬸把女兒抱的更緊一些,這到底是哪世裡惹出來的孽啊!
丫鬟跑到前面,程瑞如已經跪在廳前,任由鄭家人對他指指點點,他直挺挺地跪在那裡,什麼都不管,眼裡看不見,耳邊聽不見,除非是那個人,那個心儀的女子。只有她的一顰一笑,才能讓他動容!
鄭老爺子總是老成精的人,程瑞如來,他並沒像程瑞如所想的怒罵他,只說婚事不成,也是常見的,請回吧,從此兩家不再來往就是。按說說完這句,一般人也就離開,可是程瑞如今日想的,就是要讓鄭家看到他的誠意,怎肯回去?已經跪下道,只求見嫣然一面,若能聽到嫣然不肯,那死了也就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