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的夢,夢見自己穿越成了古時候的一個尼姑庵里長大的富家小姐,後來嫁給了一個少年將軍,那將軍還是個重生的,她還懷孕生了個兒子,簡直是狗血一盆盆。
夢醒之後她的記憶就模糊了,夢境裡的那些感情也都淡了,於是很快她就把這茬給忘了。
誰料這世上還有更玄幻的事情也被她碰上了,就在她做過那場夢之後不久,她就會時不時地突然出現在一個陌生的地方。
她還記得第一次的時候,正在校園裡打著網球的她,突然感覺手中球拍一空,整個手臂揮出的力道帶著她一起懸空,接著周遭的場景就像被擠壓變形了一樣,她腦海裡一陣眩暈。
等到她剛抬起眼,腳都還沒站穩的時候,迎面飛來一支流矢,就把她射死了。
臨死前她只來得及看一眼面前,那是一處深深的峽谷中,兩派衣著明顯不同的人馬正在相互廝殺,而她莫名其妙地出現,又莫名其妙地死掉。
一切都像是發生在瞬間,她回神的時候手中球拍與那隻嫩綠的圓球剛好擦肩而過。
快得一切都像是幻覺,可那一瞬間死亡來臨的壓迫感太真實,連帶著她之前做過的那個夢也變得愈發清晰。
她開始拼命地回憶,沉浸在圖書館裡,如飢如渴般的翻閱南末彥初時期的歷史,那個夢裡模糊不清的丈夫,竟然是南末時期的亡國將軍,李不凡。
那一刻她心跳如鼓,可她還是覺得,一切都只是個夢。
她繼續過著自己宿舍食堂教學樓三點一線的生活,也只有偶爾會提筆,想要畫出那個夢中男子的面容,然後她卻什麼都想不起。
大概又過了幾周,正趕上清明節放假,她坐上長途汽車回家,在高速公路上司機師傅一個急剎車,她便從座位上飛了出去。
一時間天地變色,她直接撲進了雪地裡,身上的單衫無法禦寒,她哆哆嗦嗦地站起,邊呼救邊前行著,時間不知過了多久,她已經凍得渾身沒有知覺,昏倒的那一瞬間,她發現自己又跌坐回了軟椅上。
大巴車繼續在公路上行駛著,開著暖風空調,她已經驚出了一身的汗。
回家後她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翻出家裡的羽絨服穿上。
後來她終於平安的又度過了一個月,室友生日那天她們一起外出慶祝,走著走著她突然感覺腳下堅實的地面像是變成了沼澤一樣,她雙腿一軟便跌了進去。
下一刻又是四肢著地,入目是齊整的青磚路,她雙手撐著身子抬頭,四周圍繞了一圈古人裝扮的男女老少,說著她聽不清晰的方言,對著她指指點點。
“這是什麼地方?”
司雨(左妃)一開口,就是流利的某地方言,連她自己都愣了。
還沒等到有人回答她,突然一隻花盆從天而降,她被砸暈了過去,再回神時,她的室友正歡快地挽著她的胳膊問她,吃完飯是去逛街還是去看電影。
她張張嘴,發現剛才說話所用的方言她竟是一點都不會了。
這樣的經歷越多越多,甚至有一次她還遭遇了流民□□,一群骨瘦如柴眼冒淫光的男人緊緊盯著她,和她的揹包。
不過那場動亂並未持續太久,因為她當機立斷,自個兒抹了脖子。
自那以後,她的精神就徹底不堪重負了,親朋好友都勸她去看醫生。
她看過很多家醫院了,根本沒有人相信她說的話,醫生們的說辭也都大差不差,說她壓力太大產生了幻覺,或者說她陷入了臆想,給她開了一堆精神病人的藥。
家人甚至都在給她安排休學了,她真是欲哭無淚。
她也不是沒有試過拍照存證,但是每回都失敗,她在這個世界受的傷,最後都會消失,拍的照也無法儲存。
司雨(左妃)有些憂愁,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