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打洗臉水來。
小雨是個孤兒,比唐逸小兩歲,一年前其父母均死於邊疆戰亂,獨自在上京城內流浪,唐逸的母親唐三娘念她可憐,收入唐府為丫環,因見其梳洗乾淨後明眸皓齒的煞是可愛,做事勤快,xìng格又極是溫順,便派到唐逸身旁為貼身丫環,服侍唐逸的方方面面,平時也派人教她讀書寫字和女工,顯然是把她當做以後唐逸的小妾來培養的。
唐逸本來也是欣然於小雨的種種服侍的,可去年冬天某個早晨,小雨服侍唐逸穿衣時,好奇的摸了一把高高的小唐逸,唐逸這才發現自己已經是個小男子漢了,對於小雨服侍他穿衣開始感到害羞起來,自此以後,唐逸便自己穿衣,並要求小雨進門必須敲門,小雨開始時以為唐逸討厭她了,小姑娘很是哭了一場鼻子,唐逸好一頓勸才讓她破涕為笑。
唐逸清楚的記得,小雨當時以為是唐逸的衣服沒有整理好,先輕輕地拍打了一下,見還不平整,便摸了一下,撲閃著大眼睛疑惑的自言自語道:“奇怪,怎麼弄不平整了?”
想到這裡,唐逸搖頭笑了笑,心道:“多單純的小姑娘啊!”
洗漱、用膳後,看看又是個豔陽天,唐逸決定出門走走。
走在街頭,聽著耳邊此起彼伏的小商販叫賣聲,唐逸忽然想起昨天遇到的那個奇怪的老道,繼而,又想起了那些古怪的法訣,明知很可笑,唐逸還是決定要試一下,先試讀心術吧。
唐逸四處張望著尋找施法物件,看到賣肉的張屠戶,唐逸決定就是他了!
唐逸盯著正揮刀剁肉的張屠戶,心中默唸法訣,張屠戶那熟悉的聲音在腦海了響了起來:“。。。今天逛街的人不少,希望能多賣一點肉。。。隔壁的豆腐西施趙氏真是白啊!要是掐一把肯定能掐出水兒!要是能再。。。他男人真是好福氣,嘿嘿。。。”
唐逸頓時笑了起來,原來平時看上去老實憨厚的張屠戶內心也是這般激盪啊!
唐逸看見對面一位老人牽著頭驢走了過來,心中疑道:“那老道看來還真是不簡單,沒有哄我!不過這讀心術能讀人心,對這畜生管用麼?”
唐逸專心的盯著那頭驢,默唸法訣,一個聲音在腦海響了起來:“而昂!而昂!今天這老頭兒太摳了!只給我吃那麼一點草,我今天得出工不出力。。。哎呀!對面那母驢好是漂亮啊!那大眼睛!那烏黑油亮的皮毛!那撲閃撲閃的大耳朵!那俏皮的小尾巴!我。。。而昂!而昂!我忍不住了。。。”只見那驢徑直向對面一頭黑驢走去,光天化rì之下yù行那苟且之事,惹的它的主人一陣打罵,加上驢的哀嚎聲和圍觀群眾的鬨笑聲,街頭亂成一片!
唐逸正跟眾人一起津津有味的看著熱鬧,肩頭忽然被人狠狠的拍了一下,頓時被嚇了一跳!
只見一個跟唐逸差不多年紀、看上去虎頭虎腦的壯健少年突然從唐逸身後跳了出來,哈哈大笑道:“哈哈!老大!我遠遠的一看就像你!果然是你啊老大!”
唐逸摸了摸胸口,緩了口氣道:“哎呀你這個天殺的項布!差點嚇壞哥哥我!”
項布是唐逸打小光屁股玩大的把兄弟,是上京城御史項不凡的長子,項不凡年輕時本在京城內任職,因xìng格耿直不被上司所喜,上司稱年輕人需多磨練、需到朝廷最需要的地方去,被派到上京城這毗鄰邊疆、常遇戰亂的破地方任御史,一待就是十五年。項不凡仕途不得意,本對項布寄以厚望,用自己那不算豐厚的俸祿請來名師教導,怎奈項布打小隻喜舞刀弄棒,還頻頻振振有詞道:“蒼蠻可恨!屢擾我邊疆!北征蒼蠻、保家衛國乃吾輩神聖職責!我不練武,難道要拿書本上戰場砸蒼蠻嗎!”幾次三番,項不凡也就聽之任之了,與夫人再接再厲的再生一子,將全部jīng力都投入到培養次子上面,至於項布,只要他不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