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氣像陣陣性感的風,吹拂得她臉紅心跳。
“你喜歡被我誘惑嗎?”她嬌俏的眸子款款閃動。
他無語,迷人地對她笑,炯然的黑瞳將強烈電波傳送到她的心靈深處……
她緩緩地推開他,跪坐在床上悠悠地凝視他,生澀地解開自己的衣衫,美麗的身子像雪白水仙綻放。
他灼熱的目光從她害羞的眼睫移向細緻滑膩的身子,燈影下她的美像一首無聲的歌,扣人心絃……
無數個親暱的夜晚,他們共譜浪漫戀曲,難分難捨之中兩人滿心期待著婚禮。
“伯爵大人,有您一封限時信。”貼身侍僕將一封以牛皮紙袋包裝的信件送進書房。
“先擱著。”華爾沙把親手書寫的兩張婚宴邀請函慎重地交給貼身侍僕。 “把這兩封邀請函以國際快遞郵件寄出,不得有誤。”
“是。”貼身侍僕退出書房,好奇地看了看邀請函的地址——一封南非,一封澳門,這肯定是主人的至親好友。
華爾沙執起案頭上的茶喝了一口,看了一眼侍僕送來的限時信。是醫院寄來的,可能是腦部掃描的報告書,他放下茶杯,取過拆信刀拆閱,一行紅字映人他深色的眸子,四周的空氣瞬間稀薄得窒人,整個人僵住了!噢!老天!怎會這樣?!報告書自他手中滑落。 “來人啊!”剛走不遠的貼身侍僕聽見了,急忙折反人內。 “大人,還有什麼吩咐?”
“不必寄了……”善於察言觀色的侍僕發現主人的臉色十分不對勁,忍不住地問: “為……為什麼?”
“來不及了。”華爾沙的臉色灰冷,面無表情地說。
是什麼來不及了?侍僕無法意會,卻也不敢發問,納悶地把手中的兩封邀請函放回案頭上。“還有別的吩咐嗎?大人。”侍僕小心地問,心想主人會像以往那樣揮手要他退下。
沒想到主人竟站了起來走到他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謝謝你,跟了我這麼多年,為我做了許多事。”
“別、別……這麼說!那……是我該做的。”貼身侍僕聽得出主人語氣相當沉重,他萬萬沒想到高高在上的主人會突然感謝他這個跑腿的小人物,簡直讓他受寵若驚到了極點。他痴傻地看著主人緩步走出畫房,百思莫解中他發現地上有張紙——他拾起來偷瞄了一眼,哇!他就像被雷劈到似的驚叫。
“怎麼會這樣?!”
“嗨!你要去哪裡?”安琪和女僕及園丁們一同在花園裡移植花木,正巧見到華爾沙從屋裡走出來,快樂地奔向他。陽光下華爾沙看著安琪可愛的笑靨,灰澀的心絞痛起來!他抑鬱著,未說分由地緊緊將她擁抱……安琪想對他說她手上的泥汙會弄髒他的衣服,但他抱得那樣緊密呵,讓她無法開口說話。
“我可以放下全世界,卻放不下你……”
夏日的蟬鳴聲中安琪彷彿聽見華爾沙在喃喃自語。她抬眼凝視他,發現他眼中有道深刻的陰影。
“怎麼了?”她問,他沒有回答,只是深切地注視她,像要望穿她的心靈深處那般。
她收起笑,心有靈犀地感覺出他的異狀。“你有事!”
華爾沙微微一顫,將她從懷中釋放。
“告訴我。”安琪關懷地請求。
“哪有什麼事。”他垂下眼睫,愛笑不笑地撫撫她的頭。
“真的嗎?可是……你好奇怪!”
“哪裡奇怪?”華爾沙故作輕鬆地反問。
“我說不上來……”安琪搖頭。
他欠身吻吻她的額,她是他至愛的人兒,他並不希望她知道將會有什麼事發生在他身上,更不希望她為他擔心,甚至……傷心!
“上帝設下一場天大的賭局,這次……我無法成為贏家!”他抽象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