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瞬就這麼把她撂在了醫院裡,可怎麼辦?!
她沒好氣的對那個醫生甩了句:“不用了!”剛要站起身來,沒想到周瞬又在這個時候推門走了進來。
解雨聆撥出口氣,馬上換上一副楚楚可憐的表情,一隻手伸到了靴子的拉鍊處,鞋還沒等脫吶,周瞬說出的一番話又教她傻了眼。
周瞬一臉抱歉的對解雨聆說道:“我剛給你辦了個住院手續,既然不能走了。你先在這住一晚,明天一早我再過來。我已經和外面的護士打過招呼了,讓她幫忙照看你,等你看完了給我打個電話告訴我怎麼樣了,或者你還有什麼需要一會電話裡再告訴我。”
他一口氣把話說完,那急急的語速讓解雨聆怔愣當場,一時沒有反應過來,直到周瞬走出了那個門口,又過了幾秒,解雨聆才突然恨恨的抓緊拿在手中的皮包。不可置信的望著那門口片刻。然後機械的轉過頭來看了看面前正手足無措看著自己的醫生。
“女士。。。。。。你不把鞋脫下來我沒法給你看到底傷在哪了呀。”
解雨聆霍地站起身來:“我特麼傷心!”
夜。已經很深了。
外面低沉的烏雲漫過天際,把月亮和星星全部遮在了雲層之上,可是不知為什麼天色卻是詭異的暗紅色。北風嗚咽著刮到解雨聆的臉上,長髮隨著風向飛揚在身後。她向來穿的很少。今天也不例外。
此時只穿了件無袖連衣裙外加一襲羊絨風衣的解雨聆,卻並沒感到溫度有什麼不合適的,只覺得腳上這雙高跟皮靴十分的沉,彷彿有千斤的重量,讓她步履艱難,很不舒服。
解雨聆亦步亦趨的走在外面的街道上,她張了張嘴巴,覺得有什麼堵在嗓子裡讓她發不出聲音,只看到嘴邊撥出的一團白霧。身邊不時開過的計程車朝她按著喇叭。在見這獨自行走在寒冷冬夜裡的女人似乎沒有打車的意思,又都紛紛加速開走。
就這麼一直朝前走去,不知過了多久,好像時間須臾一瞬,又好像時間漫長無邊際一般。直到臉上有些異樣的冰涼順著臉頰兩側劃落到下巴,解雨聆才猛地止住腳步。伸出被凍得有些僵硬的手指,觸到臉上,抹了抹,是眼淚。
解雨聆突然有些手足無措,她不想回去,卻也不知道該去哪裡,就這麼站在路邊,竟生出一絲絕望來。這種感覺讓她渾身不由哆嗦一下,她真想抽自己個嘴巴,至於麼?可是,這種從來沒有過的、似乎深不見底的、纏繞在周圍空氣中的、壓抑的寂寞感,真的真的讓她感到有一點絕望。
這就是失戀吧。無法觸控,不能看見,可是卻有重量,很沉。
有一片白色輕輕落到她的鼻尖上,解雨聆抬起頭來,下雪了。賊老天,還真是應景吶!
“哈嚏!。。。。。。”
解雨聆一連打了三個噴嚏,這回她也不用裝了,是真的一臉可憐兮兮。她抬頭看了看自己走到的地方,發現又回到了剛才的那個商場,於是心裡更加憋悶,強忍著才把眼淚含在眼眶裡,感受到了來自全世界的惡意,茫然無措。
解雨聆吸一吸鼻子,蹲下身去,緊緊抱住雙腿,嗚咽起來。剛抽搭幾下,卻突然被人一把拉了起來。
“你怎麼還在這裡?我給你打電話怎麼又不接?你。。。。。。怎麼了?”丁陌晨將自己的西裝外套脫下來,披到解雨聆身上,然後拉起她的手來,“看你凍的,上車再說。”
解雨聆就這麼被他拉到了車上,丁陌晨把她安頓好了,又繞到駕駛的位置,關上了車門,將空調開的更大一點,才又拉起她的手來,放到自己手中,哈一口氣,看著她一臉淚痕好不悽楚的樣子,不禁皺眉道:“誰欺負你了?”
解雨聆搖了搖頭,抽回手來,靠在座椅上不說話。
丁陌晨輕嘆口氣,接著道:“你家住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