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眼前,再看看手中的小瓷瓶,暗鷹突然覺得,主子還是當年那個嘴硬心軟的主子,而不是喜怒無常的流郡王。
貢蓀流推開暗格,走進了朦霧嫋嫋的隔間。這是他刻意為自己修建的溫泉,從後山引了溫泉水。
褪去一襲紅衣,只著了裡衣,浸入水中。手臂抬起,壓在池子邊,閉目養神,看不出有什麼情緒。
池子裡霧氣濛濛,看不清他的動作,時隱時現。不知何時,他身上已經是不著寸縷,本應是光潔的胸口,竟有一道猙獰的疤痕,像是扭曲的蜈蚣一般緊緊的吸附在左肩往下之至胸口之處。
貢蓀流輕輕撫上那道疤,嘴角扯起一抹無比淒涼的笑意,閉上眼睛的那一瞬間,閃過的,是某人清豔貴雅的容顏,像是遙不可及的月,看似相近,卻是窮其一生都無法到達的距離。
“慕沁安……為什麼是你?!”
那語氣,幾分咬牙切齒,幾分遺憾,幾分驚訝,幾分惋惜。
最後,仍舊是不了而之。
被貢蓀流咬牙切齒提到的人,此刻正在她的院子裡,悠然自得的在看著從御諸墨那搜刮來的絕世殘棋,高深莫測,環環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