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找我爸談成初步合作意向就行,其他的,自有富通和騰飛合作小組的人搓談,合約條款也應該是三方法務部的人來草擬。”衛旒笑了許久,很好心地解釋。
“你不是整天只懂吃喝玩樂賽車嗎?”阮卿卿好奇他怎麼懂得這些。
“沒見過豬跑也吃過豬肉,你以為呢?”衛旒笑,在那個圈子裡,老子整天說來說去都是商圈裡的事,想不懂都難。
所以說,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生子會打洞,大約說的就是家學淵源吧。
黎俊柏走出大廈剛要往停車場走,霎地又停下腳步。
大路旁衛旒大笑著拍著機車,而阮卿卿則紅著臉低頭站著,那畫面,怎麼看怎麼刺眼。
黎俊柏收回目光闊步走,半路上忍不住又回頭,阮卿卿沒站著了,上了衛旒的機車。
排量的重型機車,流暢彪悍的半圓弧設計,轟一下油門,隆隆作響,黎俊柏抿了抿唇,快步朝停車場走去。
衛旒口中的賽車說白了,就是一班精力過剩的年輕人的飆車遊戲,不賭錢,只是許樣彩頭,通常是跟男人一起來的女伴陪勝出者吃飯玩樂,也沒有專門開闢的賽車車道,地點就在市郊的一個菜市場。
沒有經過政府規劃的野生果疏批發地,每天早上熙熙攘攘,市郊的農民用農用三輪車拉了疏菜瓜果進城,就在那裡賣給疏菜水果販子,那些販子再批給市內農貿市場的小販。
市場沒有相關部門管理,地上都是爛蔬菜葉,日積月累,溼滑粘膩,農民和菜販子在上面行走都得穿雨靴,機車走在上面像走在沼澤地,難度極高,賽車的絕佳場地。
賽車的規則很簡單,從這一頭到那一頭一個來回,約一千米,誰在路上表演的花樣多到終點快,就算是勝出。
衛旒一直是賽車道上的常勝將軍,他到來時,道兩旁口哨歡呼聲齊動,震天動地,一群穿著奇裝異服頭髮染得五彩繽紛的太保辣妹衝了過來,眾星拱月圍住衛旒。
“衛少,你又出山啦?”
“衛少,你怎麼又帶著她來了?我給你做彩頭,讓她下車。”
……
阮卿卿沒空欣賞衛旒被眾星捧月的盛況,臉色慘白跳下車往一邊衝。
方才來的路上,衛旒的機車像滑不溜手的泥鰍在車流裡穿梭,她現在只想吐。
胸腹間翻江倒海,穢物爭先恐後往外衝,鼻腔都跑了東西出來。
“這就不行了?真嬌氣。”衛旒推開一班粉絲走過來,嗤笑不已。
這開的什麼車,簡直是嫌命長了,阮卿卿嘴唇張開,想說話,又霎地停下,大張著口說不出話。
眾人也一齊呆滯,近百人一齊失了聲。
就在他們來的道路的方向,一輛機車像閃電風馳電掣衝了過來,離得一百米時,車手忽地提車,機車空跳後,一個四十五度角急轉,穩穩地落到地面上停了下來,離得不遠不近,恰在跟前。
“好棒!”
“好厲害的特技!”
片刻的沉默後,人群爆發出尖叫歡呼,不知誰帶的頭,一起朝那機車手圍過去。
“天,這人的技術太厲害了,簡直比我還拽。”衛旒喃喃。
“我一定是眼花了。”阮卿卿想,甩甩頭,然而,那一雙長腿上的褲子那樣熟悉,剪裁秀麗,至高的簡約,無與倫比的優雅,阿曼尼西服褲子,她今天下午剛見過。
“歡迎你。”衛旒朝興奮地朝那男人走過去,舉起手。男人沒有摘下頭上頭盔,只是淡淡地舉手和他擊掌,側頭看向阮卿卿所在的位置,隔著頭盔看不清眉眼,然而,那股狂野不羈的挑釁卻一洩無遺。
“原來是衝衛少的女伴來的,衛少,你輸得起嗎?”人群瞭解地大笑,一人問道。
“誰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