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兔此刻已經沒了開始的倔強,看著白煙那雙就差沒冒出星星的琥珀色大眼,忍不住衝她笑了笑,“是呀,我們兔子向來都把窩安在地下的。至於紅瀾,是為了陪我,所以也……”說著,竟嬌羞地紅了臉。
“哦~這樣啊!”白煙恍然大悟,瞧著對方那害羞的模樣,她也有點不好意思了。
“跟她說這些幹什麼。”趁著玉兔走神之際,紅瀾的嘴巴又恢復了自由,便抱怨地說了句,跟那些人說這些,讓他多難堪呀。在他的潛意識裡已經把白煙和畢方完全歸到一類人中了,自然也是沒什麼好感的。
畢方低下頭,視線剛好對上那個也跟著紅了臉的丫頭。白皙的小臉蛋上不知何時染上了兩抹淺淺的紅暈,修長的睫毛蓋著澄澈的琥珀色大眼,羞澀的模樣少了幾分平日裡的慵懶和愚鈍。多添了幾分女子的嫵媚,看得他竟有一時的恍惚。
強迫自己將視線從那張惑人的小臉上移開,畢方冷冷地掃了眼那對被粉紅籠罩的小兩口,現在的他可沒什麼心情去看別人的恩愛。既然對方矢口否認,他也不是沒有辦法。
緊抿的雙唇緩緩張開,一道咒語吐出,原本罩著他和白煙的白色光圈被風一吹便消散在了雪花中。
揉了揉白煙的腦袋,把她從神遊中喚回來,畢方柔聲道,“丫頭,看還能感知到那個女人麼?”
他的辦法其實很簡單,但同時也最有效的。如果煙兒感知到的哭聲還在繼續,那就證明確實不是玉兔和紅瀾造成的,他們就可以沿著線索繼續尋找來源。但如果哭聲已經消失不見了,那就肯定和眼前的兩個人脫離不了干係。
“恩。”白煙聞言乖乖地點了點頭,合上了雙眸,豎起輪廓有著細微絨毛的耳朵,仔細地辨別著之前那個時斷時續的哭聲。
沉浸在甜蜜中的玉兔和紅瀾冷不丁被一道冰冷的視線掃得同時打了個寒顫,回過頭,看到那個白衣的少女的舉動,他們雖然不解,但還是很配合地保持著沉默。廢話,他們敢不配合麼?沒瞧見旁邊那個藍眼睛的男人正用著多麼嚇人的眼神盯著這邊,若他們有個什麼舉動,指不定就直接被他給滅了,他的手段他們可都是見識過的。
就這樣,在呼呼的北風中過去了很久,久到畢方都有些懷疑丫頭是不是睡著的時候,白煙終於緩緩地睜開了雙眼。
“什麼都沒有。”白煙沮喪著小臉搖了搖頭。小嘴緊緊地抿著。她已經很努力了,但還是什麼都聽不到。
她突然覺得自己好可笑,從沒有努力地修煉過,竟然會妄想自己能有神通?
猜測到八分白煙小腦袋瓜子裡想法的畢方哭笑不得地把那顆小腦袋按到了自己的懷裡,也怪自己,太心急了,沒和丫頭說清楚,不然她也就不會一副自責的模樣了。
“哼。”畢方冷哼了一聲,投向玉兔和紅瀾的眼神讓兩人直覺一股寒氣從頭頂籠罩到了腳底。
玉兔和紅瀾對望了一眼,不理解為啥那個小姑娘突然就沮喪著臉,而那個紅衣男子霎時就那麼大火氣。他們可什麼都沒做呀。
“師傅,是我沒用,你別生氣啊,要發火就衝我來吧。”同樣被畢方那一聲冷哼嚇了一跳的白煙瞧著他黑著的臉,慌忙拖著畢方的袖子,生怕他把怒氣牽扯到玉兔他們。
雖然畢方一生氣,她自己也害怕得緊,但是,她白煙還沒要別人替她被黑鍋的地步,她也有她白虎的驕傲。不過,那個朱雀神啊,保佑師傅快快消氣吧,或者。最最壞也千萬別讓他用那個光球打她啊,光球好看是很好看,可是她更怕疼啊!
噗。畢方的額角成功地爆出了一根青筋。
瞧著那個雙手緊緊拽著自己的衣服,眼睛也同樣緊緊閉著的白煙,畢方真的是連哭的心都有了。他什麼地方表現得像是要生她氣的樣子了?還有,難道自己真的長得那麼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