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該怎麼辦?”
伊莎古麗轉頭看了一眼正在那裡默默的吃著餅乾的龍三思,說道,“有她在!希望那些東西不敢亂來!”
張冬陽聽她說完,搖了搖頭,看著窗外遠處若隱若現的胡楊林,說道,
“我怎麼感覺那些奇形怪狀的枯樹叉子,像是一群妖魔鬼怪一樣盯著我們,讓人感覺有點滲的慌,我爺爺說過,草木萬物皆有靈性,你說它們在大漠裡面活了都上千年了,
不會成精了吧?”
伊莎古麗說道,“這些胡楊耐乾旱、風沙和鹽鹼,號稱‘荒漠上的勇士’,它們能活一千年不死,死一千年不倒,倒一千年不朽!
日月輪轉,平地上矗起高山,河流變成了沙漠,草木幾百代的榮枯,風沙吹乾了它們的軀體,而它們的精魂,
卻永遠忠誠的守護著這片荒涼的大漠,恰似我們西崑崙的祖先!”
張冬陽透過車窗,望著遠處的胡楊樹影,心中不由得多了一份敬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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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在另一條通往羅布泊湖心腹地的路徑上,另外一隊打著探險旅行旗號的一個車隊,打著車燈,也在夜色之下,一望無垠的沙漠上向前行進,
其實通往羅布泊湖心地帶的路線,不論是從哈密還是庫爾勒和若羌,總之四面八方有很多,只要下了沙漠國道公路,
知道目標的位置,保持不在大漠裡迷失了方向,就可以條條大道通羅馬。
此刻,日本天照神宮這一夥人馬,就選擇繞過樓蘭,直插湖心方向的路線向前進發,車隊在若羌縣內加滿了遊,又填充了補給後,駛出羌無很長一段時間,
由於長時間的顛簸勞累,即使是具有專業精神,並且對金錢有著很大的導遊徐麗,也在機械般的介紹大漠風情中,慢慢變得疲倦了下來,
靠在車子的座椅上一動不動。
其實在沙漠裡行車,尤其是佈滿了鹽鹼地和戈壁灘的沙漠裡行車,是件十分消耗體力並且痛苦的事情,莫說是開車的人,就算是對於坐在車裡什麼也不幹的人,
也是一種莫大的折磨,因為你會發現,一開始進入大漠時那些令人驚訝不已的壯麗景色,慢慢的會變成一種視覺疲勞,
因為不論你行駛多長時間,四周的景色基本都是一個不變的基調,這種情況一旦持續下去,不光會讓人感到疲勞,而且很容易讓人產生煩躁的情緒,
而煩躁往往最是能夠消耗人體力和意志的。
一個車隊的人在夜裡的大漠裡行車亦是如此,假如一個人走在此地更是可想而知。而若干年前,就是有這樣一個人,為了探索更加未知的世界,神秘的迷失在這片荒涼之地。
車隊離開若羌後連番行駛了大概幾個小時的時間,突然車子開始一陣顛簸,導遊徐麗在迷迷糊糊中驚醒,她連忙探出腦袋向外看了一眼,
但見地面上已經可以看見一片片白花花的鹽鹼地,她又抬起頭,向著前方望去,看到遠處蜿蜒起伏,高低不平的沙丘,在月光下泛著悽凌的白光,
遠遠望去,彷彿是一條條白龍,盤附在沙丘之上。
“停!停車!”
導遊徐麗突然緊張的叫了起來。
兩隻眼睛已經快要進入遊離狀態的賀老六,猛的踩了一腳剎車,身子跟著晃悠了一下,轉過頭不耐煩了罵了一句,
“我說姑奶奶,你這是讓尿憋的啊?一驚一乍的!”
徐麗皺著眉頭,說道,“前面就是白龍堆了!我們好像是走錯方向了!”
說著,徐麗從揹包裡拿出夜視指南針看了看,這一看,不禁讓她流出一道冷汗,說道,
“不好!我們真的走錯了,這下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