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那麼駕駛員不敢再有其他想法,只好小心翼翼的駕駛著潛艇向水面上浮。
在大腦皮層被光線再次強烈刺激下,賀老六和馬文倩等人紛紛清醒過來,
由於在潛艇的船艙裡面,他們身上穿著的海底人外衣,接觸不到水分,已經從人魚和鮫人的鱗甲,慢慢蛻變回正常的樣子,
他們紛紛揉著自己的腦袋,不明思議的望著四周的一切,大有大夢初醒之意。
“大家辛苦了,我是中國特事工地,天干處特務幹事,戴劍飛,奉上級命令,打入敵人內部,
與各位裡應外合,完成這次任務,並在危機時刻,給予大家幫助!”
戴劍飛面對著眾人說道,他在說這句話的時候,高高挺起著胸膛,臉上洋溢著一副如釋重負的輕鬆。
當戴劍飛的眼神,從眾人的身上游走到張冬陽的身上時,發現張冬陽也正在看著自己,
二人的眼神對視著,互相傳遞著一種複雜的情緒,
當初同生共死的師兄弟,親密無間的戰友,如今不同的身份,不同的信仰,不同的背景,
戴劍飛原本以為,在秘密的接下萬青山授予自己的使命後,自己便成為了在這些人中,身份最為特殊,
從此只能活在黑暗中的人。
可是如今他才發現,當初的這些看似簡單的兄弟、戰友們,其實每個人都不是那樣的簡單,每個人都有著各自黑暗的一面,
在這個特殊的世界裡,每個人都有著自己不能說出來的秘密,
張冬陽、秦莫言、自己,就連李天旭在雙腿殘廢之後,整個性格也產生了巨大的變化,
可能唯一清明透徹,一眼便能洞穿心底的人,就只剩下了郎天義,然而,誰又知道,在這樣特殊的,
每天被各種神秘未知事物,和各種追求不同價值的人生觀及信仰充斥下的世界裡,
他的這種清明透徹,對自己最初所認定的理想的執著,會不會發生改變呢?
張冬陽與戴劍飛對視了片刻後,二人互相頗為尷尬的笑了笑,之所以尷尬,
是因為其中一人,感到對另外一人有所愧疚,之所以有所愧疚,是因為他們之間彼此還拿對方當作兄弟戰友。
這種尷尬的氣氛,在賀老六一聲極度不耐煩的叫罵聲中結束了,
“姥姥個大伊巴狼的,來的時候,就是被這小日本的這艘破船給電暈的,走的時候,
又是這艘破船,你大爺的,這是接送一條龍服務啊?”
賀老六一邊罵著,一邊將龍三思扶了起來,問她怎麼樣?
龍三思用兩手捂著腦袋,暈暈乎乎的說道,“三尸吃的好飽,三思睡的好舒服!”
潛艇外面水域中,服部左馬介從海軍基地的通訊樓裡面逃跑之後,便跑回了海上中下潛,
此時正快速的向蒼龍級潛艇這邊游來。
按照之前商議好的計劃,他只要向潛艇內部發出訊號,潛艇便準備將他接回艙內,
可是此刻他就要靠近潛艇,卻發現潛艇非但沒有給他發出任何指令,
而且還正在快速向上浮,似乎很快就要浮出水面。
服部左馬介是個疑心非常重,並且頭腦聰明的人,他本能的就想到了一定是潛艇內部出了事情,
就在這時,他感到身後的水流中傳來的異樣變化,一回頭,
只見一個黑影,手中拎著一把長刀,正朝著他這邊快速游來。
服部左馬介看著那個噩夢一般,除也除不了,甩也甩不掉的人影,一咬牙,調轉身形,
立刻朝著其他沒有臺灣海軍封鎖的區域遊了過去。
蒼龍級潛艇慢慢浮出水面後,立刻被臺灣海軍的三艘前來支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