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黑竟是這樣純潔的好少年,我實在是罪過啊。
不過我再望向小紅和小黃,她們二位並沒有特殊反應,似乎根本沒有聽懂我在說什麼,如此一來我便又有些疑惑,素英知道充氣娃娃並不奇怪,可一直生活在盆中的小黑兄弟聽到以後臉紅什麼呢?
思及此,我不禁竊竊地壞笑起來,卻忽略了面前正與我對視的江公子。
看他面色尷尬,沉悶著臉,我便心知不妙——江公子他定然又誤會我了。
我急忙收起笑容,正襟危坐,下一秒,卻看江公子猛地站起身來,氣勢迫人地俯視著我,憤憤然地對我說道:“我聽沈伯父說你與那漁郎阿四情比金堅,為了推掉與我的婚事,你一哭二鬧三上吊,差點賠上自己性命,我以為你當是很討厭我的,如今看來,你演的可真好。”
他言語之中諷刺意味頗重,我聽罷恨不得抽自己兩個耳光,上數學課走神胡思亂想就罷了,在江公子的柔情目光中竟也能走神……
江公子說罷便轉身離去了,他向來不給我解釋的餘地,我苦悶地追到門外,卻看到一位衣著華麗的美人兒正在迴廊上等著他,那美人巧笑倩兮,美目盼兮,看江公子走到面前,便親暱地迎了上去,與江公子一同朝著遠離我的方向走了。
我深深地嘆了一口氣,繼而決定化委屈為食量,欲回房中將剩下的半盤糕餅解決掉,轉身間餘光恰瞥見賊眉鼠眼的陳阿三正在迴廊另一頭偷偷望著這邊。
被我察覺到的陳阿三滿臉堆笑,一邊不經意地撓頭一邊朝我走來,我也用一種“溫和”的眼神望著他,待他走近後,我掄起胳膊就給了他一拳——叫你丫的陷害本仙!
陳阿三抹去鼻血,跪在地上連連求饒,我揪起他的衣領,滿心怒火,咬牙道:“好你個陳阿三,竟然敢算計我,你是覺得最近生活過於平靜,不作死心裡癢癢是吧?!”
“不不不……仙童饒命,我沒有他意,只是想幫幫仙童而已啊……”
“幫我?幫我掉節操是麼?哼,我特麼中邪了才會信了你會幫我!”
那陳阿三並不認錯,反而一直狡辯,令我實在窩火,於是片刻後,我房間門前便上演了一出“烈日當頭,歪脖子樹倒掛活人”的把戲,那陳阿三吃了點苦頭,總算肯說實話了。
原來他那日之所以要給湯中下藥,全是為了幫助自己的弟弟陳阿四和沈沫二人永遠的瞞天過海。——他想我失去貞潔,然後永遠地待在江府之中,永遠地代替沈沫做江府的少奶奶。
這想法聽起來很是愚蠢,但那陳阿三卻不惜一試,因為顧及到江府在朝廷中和江湖上的地位,他有理由相信不管陳阿四和沈沫走到天涯海角,只要我一走事情敗露了,那陳阿四必定只有死路一條了。
念及他害我是出於護弟心切,向來寬容的我也不再追究什麼,只罰了他三十大板而已。不過罰完以後我就後悔了,因為在那之後好些天,陳阿三都請假在家,我也很久沒有喝到他做的肉湯了。
話說那江公子也實在是個倔強的人,自那次藥湯事件過後,他竟真的沒再來找過我,甚至不曾踏足我倆居住的青竹院一步,這令我甚是鬱悶,身為江家媳婦,平日我是不能經常出門的,只能靠江公子來養眼消遣。如今他不理我,日子便更加無趣了。
然我畢竟是一位資深宅女,若要我經常去外面玩,我反而覺得有些累人,如今宅在院子裡久了,倒讓我找到了另外的樂趣。
初入漁盆之中擔任盆神之時,我對小黑的印象是不怎麼好的,然而相處久了,我也在無意之間發現了它的萌點。
比如現在,小紅小黃都在睡覺,而小黑並沒有午休的習慣,因此它只能看著我在它面前享用美味的紅燒魚。我看到小黑從頭到尾僵在那裡一動不動,便知道它被嚇得不輕了,於是乎穿越前室友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