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明朗挑起眉。
“就是那個……那個我就是忽然想到,雖然我們罵人吧,也總是說我操什麼的,可是就您說出來,就那麼……那麼……也就您能這麼實踐……”徐知著笑得說不下去,肚子又疼了。
夏明朗臉上乍黑乍紅,身為一個老流氓,他當然聽懂了。他訕訕地點了一支菸,咕嘟著:“笑笑笑,笑死你。”
徐知著當然不至於笑死,倒是團巴團巴笑得更歡了。
樓上這方角落裡的氣氛與樓下大不一樣,來來往往都是兩毛二起跳,他夏明朗一個上校站在走廊裡絲毫不顯眼,放眼看過去,半開的門縫裡光影流宕,觥籌交錯,繁華得有些不真實。
夏明朗抬腳踢了踢徐知著,輕聲道:“你說,我們為什麼總是覺得他很好?”
徐知著意識到夏明朗現在不是在開玩笑,他慢慢止住笑,眼神溫柔起來:“因為他真的很好啊!”
“哦……”
“隊長你放心,我不會嫉妒臻子的,他真的很好,你也要相信他,他對你真的沒治了,反正我覺得將來不管怎麼著,我相信他是不會變的。”
夏明朗點著頭,跟徐知著並排蹲下。
“反正隊長你可千萬別亂想,”徐知著見夏明朗沒反應,一下急了:“陸臻不是那種人,你知道的,他不是那種一門心思就想往上爬的人,他跟他們不一樣的。哎……反反正……你可不能對不起他。”
“嗯!知道了,丈母孃大人,會對你閨女好的。”夏明朗微笑著點頭,拍拍屁股揚長而去。
“!#¥%#%……—*……”徐知著驚得跳起來,整張臉紅成一張布。
行啊,臭小子,夏明朗忍不住笑,挑朋友的眼光一流,我的確不用替你擔心的。
所謂迎來送往,這戲碼都是全套的,夏明朗藉口陸臻喝醉了沒人送,打發了其他人先走,自己隱在門口的陰影裡看著陸臻笑容可掬地站在曹修武身後,送眾位大佬擺駕回宮。
華山論劍麼簡直,夏明朗默默腹誹,這場面,簡直就像嶽不群后面跟了個令狐沖。
曹修武按例最後一個走,臨走時關切地問陸臻怎麼樣了,今兒喝得可不少。陸臻搖頭說沒事兒,小意思。聲音清脆,字字清晰。曹修武撫掌大笑:“好小子,千杯不醉啊!”
陸臻站在路邊看著專車遠去,轉身一回頭,整個視野都花了,所有的燈光與星光交錯在一起,起步就是一個踉蹌,旁邊有士兵湊過來詢問:“你沒事兒吧?”
陸臻剛想趁自己還有幾分神志時報出完整地名讓他們把自己弄回去……夏明朗從暗處閃出來扶住了他。
“隊……長?”陸臻瞪大眼睛,水靈靈的黑眼珠像兩顆鮮活的紫葡萄。
“不錯,還認得人。”夏明朗失笑,手上忽然一重,陸臻整個人栽進了他懷裡。
“要要……要給你們派車嗎?”小戰士愣在一旁。
“不用,老子有車。”夏明朗輕而易舉地把陸臻扛起來,邁大步走向停車場。
小戰士目瞪口呆地看著夏明朗的背影迅速地消失在夜色裡,從此,一個未盡驗證的傳聞在南海艦隊的後勤部漸漸擴散,說是某部有個上校力大無比,看著不起眼,單手提溜一大活人走道,連氣都不帶喘的。
聞者多半不信:吹牛的吧,一上校能自個走道不帶喘就挺好了。
人都走得差不多了,而且派出去送人的車都是從軍部直接調過來,這邊停車場裡全是酒店的自備車,到了晚上諾大的場地空蕩蕩的漆黑一片,只有一抹殘月的銀輝。
陸臻既然喝掛了,那就自然管不著別人怎麼抱他。夏明朗一路調整,最後看看四下無人,狼心頓起,終於抱了他一直有賊心沒賊膽最最激動人心的那一種。陸臻醉得極為徹底,四肢綿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