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下懲罰,這千年的神罰也該夠了,土人族的孩子,是無辜的。”
哈奇長老緩緩搖頭,道:
“神罰已經刻在土人族的血脈裡,不斷出現的憨傻族人,就是證據,我們無法反抗,除非,土人族再出一位戰神,能與諸神抗衡。”
戰神,是土人族信奉的神明。
雲缺對戰神不感興趣,他只對河底的大量糖沙有興趣。
“我能解除土人族的神罰,不知長老,信不信得過。”雲缺道。
“真的!”哈奇長老瞪大了眼睛,道:“信得過!當然信得過!你救了酸菜,土人族信得過你!”
酸菜在土人族的戰力極高,人也機智,哈奇長老將其當做下一任長老來培養,這次危機,酸菜險些喪命,如今死裡逃生,哈奇長老對雲缺發自內心的感激,極其信任。
“長老信得過就好,只要按我說的做,族人憨傻的狀況會迎刃而解,以後出生的土人族孩子,都會心智正常。”雲缺篤定的道。
“好!你說,該這麼做!”哈奇長老大喜過望。
土人族若能擺脫詛咒般的憨傻,這位長老哪怕獻出生命都在所不惜,即便現在死去他都願意。
雲缺讓長老派人挖掘白沙,將土人族認為的白糖全部挖出來。
這份工程不小。
河道極長,河底鋪滿了白沙。
長老召集幾百號身強力壯的人手,開始挖掘白沙。
“挖糖,有什麼用呢?”哈奇長老問道。
“這些糖,便是神罰的來源,只要今後不再食用,神罰帶來的詛咒即可慢慢消失。”雲缺道。
“糖,是神罰?”哈奇長老顯然有些不敢置信。
“對,糖就是神罰,千年前神明已經降下懲罰,毀滅了土人族的家園,又偏偏送給土人族甜甜的糖,長老難道不覺得這一點很奇怪麼。”雲缺道。
“糖是神罰……我明白了!河底的糖是神罰的具化,讓我們無法擺脫這份懲罰,入口甜膩的糖,會伴隨我們一代又一代,這是神明的詛咒啊!”
哈奇長老恍然大悟,隨後又奇怪起來,問道:“既然糖是詛咒,我們不吃就是了,為何要挖出來呢?”
“當然是為了永絕後患!此物放在水裡,難免有族人來偷吃,想要斷絕詛咒,最乾脆的辦法便是盡數挖走。”
雲缺義正言辭的道:“長老放心,這些毒糖我會幫忙帶出去,扔在無人之地,即便神明會懲罰,我來擔當便是!”
哈奇長老感動得眼圈發紅,拉著雲缺的手一時說不出話來。
這位土人族長老將雲缺當做了救星,認為雲缺是天神派來的使者,挽救土人族。
殊不知雲缺心裡樂開了花兒。
既解決了土人族憨傻的難題,自己又賺了一筆橫財,兩全其美。
不是雲缺不想說實話。
畢竟眼前這個長老不傻,而且有點精明,真要得知糖沙其實是煉器材料,很值錢,那可就未必能白給了。
為了空手套白狼,雲缺只好勉為其難,編造些善意的謊言。
挖掘需要一些時間,長老哈奇非要拉著雲缺去祭奠戰神,說雲缺是戰神的使者。
雲缺只好跟著哈奇來到一處石窟。
石窟建立在地下城的邊緣,四周極其平坦,土人族將這裡修繕得很用心。
酸菜與阿猛也跟在旁邊,兩人抵達石窟後,立刻跪倒在地,以大禮朝拜。
長老哈奇命人取來一碗活蟲,當做祭品,在石窟前念念叨叨。
石窟裡其實是空的。
沒有雕像之類的東西,而是一幅巨大的壁畫,由於地底世界並不明亮,採光都是用一些類似螢火蟲的小蟲,幾乎看不清畫的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