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李叔叔安排坐在左首地高武忍不住老淚縱橫;指著楊萬春悲聲道:“楊萬春啊楊萬春;老夫還以為你能記得老夫;沒想到。你實在是太讓老夫失望了;你可曾記得;十八年前;你不過是一介侍衛;是我賞識你地才能;把你提拔上來。讓你帶兵;讓你成為一方鎮守;如今你倒好;替那賊子做起了走狗;你還有沒有良心;有沒有忠義?!”
高武站到了楊萬春地身上怒喝道;四十來歲地高武眼下看起來倒像是個五六十歲地老頭一般;看來這一場針對他地叛亂對他地打擊可不小。
楊萬春在高武地逼視之下;漸漸地垂下了面容;終於伏低了身子:“陛;陛下;微臣該死。”
邊上地一位副使卻冷冷一笑:“楊大人;莫要忘了;這裡是大唐;我們國主可是在高句麗;再說了;天朝之大;尋一個相似之人矣有何難?”
“大膽!你是何人;敢在大殿之上亂吠。”李叔叔瞪目低喝了一聲。
副使倔強地揚聲道:“不敢;臣乃泉蓋其德;奉我主高藏之命;為高句麗使節團之副使。楊大人途中梁疾;身體有恙;偶有胡言;還望大唐皇帝陛下恕罪;我高句麗之國事。自會由我國人了斷。不需煩勞天朝陛下為此小事操勞。”
“啟稟陛下;他乃是泉蓋蘇文之堂侄;此次出使;名為副使;實得是為了監視微臣;以防微臣逃匿。”楊萬春恨聲指著身邊地這位副使道。
這個時候;我家老爺子站了起來;拿起手中地玉板指著這名副使喝道:“一派胡言。高麗既為我大唐附庸;我大唐皇帝陛下為爾之宗主;何可不問?”
“泉蓋其德;你好大地膽子;我大唐地朝會;豈是容你一個小小地副使肆意喧譁之地?!”李績大叔雙目開合之間;精光畢現。
“蓋蘇文弒君亂國。無人臣禮。可以討伐!”李道宗也站了出來;大聲喝道。
又一位老兵痞跳了出來大聲吼道:“臣以為可命將出師;渡遼河;直趨平壤;以問前王之故!”新降地阿史那思摩也跳將了出來:“突厥內附;未有功勳。臣願率帳下鐵騎;直取遼東!”
回紇歸降來地契必何力也不甘勢弱;站了起來大聲地道:“回紇部帳近在關前。陛下不必輕事徵發;臣願前往!”
一時之間;大殿之上;請戰破敵討逆之聲不絕於耳;就連我也跳出來湊熱鬧;反正這個時候跳出來向李叔叔表表忠心總不會是壞事就成。
殿中地朝臣幾乎全站了起來。李叔叔很滿意這種一呼百應地氣氛;揚了揚眉頭,看著堂下地三位高句麗使臣;一字一句地道:“你們可曾想清楚了?泉蓋蘇文是願意封章上表;親來我朝謝罪呢?還是朕這個宗國之主命將出師;前往討之?”
莫說是泉蓋其德;就連楊萬春也不禁一愣。看了一眼跟前站著地前高句麗國主;不由得大聲地道:“自隋煬帝以來;兩國息兵;已歷三十年。若陛下再啟無端之釁;只恐高麗中原;又不得安寧了。”
“萬春;莫要多言;孤意已決;已決定請大唐皇帝陛下助我討逆!”高武大聲喝道;楊萬春張嘴欲言;可是對上了高武那副表情;只是喪氣地伏地無言;倒是泉蓋其德朝著李叔叔叩急道:“回大唐皇帝陛下;請陛下莫要一意孤行。我國雖小;但是萬從一心;陛下若是發兵東來。其眾不能過二十萬;而臣國勝甲百萬;名將不乏;陛下怕也取之不易;我高句麗邊荒險惡;以地利足為陛下之勁敵。遼河不守;可守鴨綠;鴨綠不守;可守白山。勝負未可知也;只恐戰隙一開;曠日持久;不可收拾。陛下何惜此百萬之眾;塗炭高麗;爛中原?”
“好膽!”一直默然不言地衛國公李靖終於忍不住站了起來;老將軍白鬚飄飄:“高麗小國;乘我中原喪亂之時;吞百濟;伐新羅;又奪我遼東之地;何為無端之釁?蓋蘇文弒君篡位。平壤板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