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太后,陰沉著臉,一甩手往殿外走去。
高大挺拔的身子沉穩的往外走去,走到殿門前,停滯了一下,似乎還是不忍心,沉聲開口。
“母后,是你讓兒臣傷心了,你連兒臣都不相信了,昨兒個晚上的事,是因為那幾個妃嬪中了合歡散,只有放到寒玉池中以冰水抵禦才能散其熱量,難道母后希望兒臣給她們找幾個男人不成。”
上官曜說完,頭也不回的走了出去,殿門外響起小亭子尖細的叫聲:“皇上起駕回宮。”
長信宮的大殿上,太后聽了上官曜的話,歪倒在鳳榻之上,無聲的流著淚。
她這是怎麼了?為什麼連自個的兒子都不相信了,原來那幾個女人中了合歡散,才會被曜兒放進寒玉池中,這事於曜兒本是極難堪的,而自己是傷了他的心,他怎能不戾恨這樣的母親。
太后一邊流淚,一邊傷心,想到有人給曜兒下藥,現在又給那幾個妃嬪下藥,不由得恨從心來,悄然的抹去了眼淚,抬首,眼睛微紅,沉聲吩咐一側的林安。
“去,請西門先生到小葉亭來,就說哀家要見他。”
“是的,娘娘。”
林安恭敬的領命,閃身離去,高座上,跟隨了太后很多年的平姑姑,伸出手扶起太后娘娘:“娘娘要見西門先生做什麼?”
太后什麼都沒說,眼瞳閃爍,她想試探一下西門鑰,直覺上認為這個人別有用心,內斂而深沉,似乎不是外表所看到的那樣不問世事。
自從他進宮以後,宮中接二連三的發生了很多事,這不能不讓她懷疑,這一切都是這個西門鑰搞出來的,他一方面幫助皇上,一方面卻又暗中動手腳,他究竟是誰,想幹什麼?
太后就著平姑姑的手,一臉若有所思,兩個人往小葉亭而去。
小葉亭就在長信宮內,四面栽種了梅花,一夜飄雪,梅開得正豔,正好賞梅品茶,順便看看這個隱藏得很深的人,究竟有何目的?
西門鑰得了旨意,倒是沒有故意託大,也沒有為難林公公,冷然的跟著林公公過長信宮來。
小葉亭內,三面圍著屏風,只露出一面,盛開的梅枝探進亭內,一支獨秀,紅豔豔的梅花,在皚皚白雪中說不出的肆掠驚豔,沁香之氣,直竄鼻端,此時賞梅,只覺這梅之雅,不比那牡丹差之分毫。
“娘娘,西門先生過來了。”
亭外林安恭敬的開口,太后懶散的聲音響起來:“讓西門先生進來吧,外面很冷呢。”
“是,娘娘,”林安領了命,轉身請了西門鑰進小葉亭。
西門鑰舉止風流雅緻,不卑不亢,一撩袍擺,優雅的走進小葉亭,對著端坐在亭中的太后娘娘行了禮。
“西門鑰見過太后娘娘。”
起來吧,西門先生可否坐下陪哀家賞梅,品茶。
太后柔柔的聲音響起,西門鑰鎮定自若,雋秀英俊的容顏上絲毫不見恐慌,端的是不燥不急,就像一枝雅竹,在冰天雪地中,襯著梅的暗香,梅之高雅。
“謝太后娘娘了。”
西門鑰坐下,亭中並沒有多餘的太監和宮女,所以西門鑰一坐下,平姑姑便走了過來倒茶,恭敬的奉到西門鑰的手邊,輕聲的開口:“先生請用茶。”
“有勞了。”
西門鑰點頭,不再多活,輕捧起茶盎,精緻的青白底紋的雁頭青,細膩光滑,茶具中的極品,是由官窯產出來的,只怕毀壞了九百九十九套,放得了這一套,所以及其珍貴,再看那茶,青鬱郁的,升騰起沸氣,茶香味一下子瀰漫開來,根根細尖的茶葉,在茶水中翻滾,肆意舒展,綠鬱芳菲。
西門鑰先觀,後品,最後輕輕的讚歎。
“果然是茶中極品雲雀,還是曾年的雪水泡出來,甘醇清香,既不失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