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轉動椅子,看向背後的書架,都是金融類的書籍,她沒什麼興趣,書架上有個相框,是他和奶奶的合照。
她的印象中,原先是沒有的。
她取下來仔細看,蘇玉笑得很燦爛,精氣神十足。周硯均是寸頭,穿的簡單白t,手裡拿著保溫杯。表情很嚴肅,但熟悉的人能看出來,他的眼神是柔的,帶笑的。
她輕輕撫摸奶奶的臉,嘆了口氣。
另一隻手從後穿過,將相框接了過去。她沿著手看上去,「你是鬼嗎,走路沒一點動靜?」
他進來,她卻一點不知。
周硯均將相框放回去,「什麼時候我們也去拍一張,擺在書架上。」
遊星坐回去,「什麼時候是哪個時間,星期八?我可不接受畫大餅,你最好預約好了攝影師再來同我說,不然我才不聽。」遊厲也愛和她說『什麼時候』幾個字,再問就是忙!
周硯均倚坐桌沿,垂眸看她,長睫明眸,「好。」姑娘是怕他光說又不放心上而已,但他說的話,哪次沒兌現?「以前不覺得照相機的好,現在才後悔,為什麼奶奶在世時沒有帶她多拍些。」他以前不喜歡照相,現在卻後悔,奶奶想和他拍照時,他卻尋藉口躲開了。
還好,有這一張。
這張照片是兩年前拍的,奶奶那時檢查心臟,住了幾天院,同病房的病人善用相機,在他們出院時,順道在花壇處給他們拍的。
遊星:「難怪,我就說背景很熟悉。」大花壇,花壇中央是個小型噴泉。
他怕,怕沒有照片,會抵不過時間,親人的相貌逐漸模糊。
遊星比剛才爽快多了,「拍!拍寫真。等我問問立琪,有沒有好的攝影師推薦。」
周硯均還有事務沒處理完,遊星將座位讓給他,她不打擾他,玩了會兒手機就去上了個廁所。
廁所和茶水間,八卦製造廠。
她倒黴,想出來時,門外正好有人進來,她沒動靜,想聽聽這些人會不會在背後說她。眼下正是下班時刻,不同樓層的同事上來等人,順道在洗手間補妝,遊星聽她們意思是要一起去哪兒聚餐。
她們聊氣墊,聊口紅。遊星聽了兩句就懶得再聽,準備出來時,其中一個正好壓低聲音:「誒,她來了,你知道嗎?」雖沒提她名,但女人的直覺是準的。
遊星輕哼一聲,再不提,她的腿就麻了。
她聽語氣,應該是柳玉敏在說話。另外一道聲音她不認識,但不是這層樓的人。
「我知道,公司都傳遍了。都說攀上富貴了,來公司都可以橫著走了,原先她的領導齊佐,聽說她今天都是趾高氣昂的用鼻孔看他。」
當事人:
「安安,你跟心妍說了嗎,我們在廁所等她,喊她要麼先下去要麼上來在電梯口等我們。」
安安?
那應該就是章琪安了。
章琪安:「說了,她說她上來等我們。你說我們在這兒能偶遇到周硯均和她一起出來嗎?」
「應該能吧,我剛剛在辦公室看到她進了周硯均的辦公室就沒出來,周硯均散會了也進去了。窗簾掩得死死的,也不知是不是做些傷風敗俗的事。」
原來遲遲不走,是在等她出來。
章琪安:「我倒是要看看真人長什麼樣,太好奇了!嫁給又帥又有錢的周硯均的夢破碎了,我要看看究竟是哪個狐媚子勾搭走了我的榮華富貴!」
柳玉敏看著鏡子,拿出口紅補妝,「我剛剛看到她背的愛馬仕,周硯均這麼下得了血本啊。」
「也不一定啊,萬一是她上一個金主爸爸送的呢?不是說上一個金主更有錢,只是長得癩蛤蟆些。」兩人哈哈大笑。
沒一會兒,陳心妍走進來。其餘兩人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