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吻了多久,遊星沒等到他的下一步,她的內心卻淺淺期待某件不言而喻的事,但熾熱的吻結束時,他仍是將她緊緊摟在懷裡,暗啞道:「一會我送你回家。」
「好」她以為他要挽留她,不讓她回。他聽出了不經意的失望之意。
周硯均摸她的頭,「你哥還未真正認可我,我不能逾距。」遊星未和他說過,但他感受得到。
他在她的臉上啄了一下,安撫道:「改天我找你哥聊聊,讓他放心將你交給我。」眼前的人,似乎怎麼用力抱都不夠,怎麼親也親不夠,周硯均從未如此貪婪過,想將對方完全佔據的野心和狂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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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硯均向來行動派,當他約遊厲飯局時,遊星竟忐忑不安,一個下午幾番問遊厲何時出發。遊厲不堪其擾,「你是怕我吃了他還是怎麼的,一直煩我做什麼?」
遊星倚靠在書房門框,她怕遊厲拿喬,周硯均下不來臺,怕他出難題周硯均招架不住,怕他說什麼難聽話讓周硯均怯弱。「沒有,我家哥哥善良心懷大愛,哪裡是沒受過高等教育的低素質野蠻人,我只是無聊,到處走走。」
譚斯羽看戲的態度過來,「無聊?無聊就去陪糖糖!」
糖糖在客廳看動畫,目不轉睛,「人家看得好好的,幹嘛打擾小朋友沉浸在動畫世界。」
「就覺得你哥要把人欺負跑是吧,是不是盡腦補周硯均被欺負的慘兮兮模樣?你這麼小看周硯均呢?」譚斯羽對周硯均接觸不多,但多少聽說過他的事跡,他哪裡是任人宰割的小白兔。
「問一句,你們就胡扯這麼多,雌雄雙煞一起欺負人是吧!」左右說不過,她負手回了臥室。周硯均不讓她跟著,越是這樣,她才越擔心。
不斷看手機,點開周硯均的微信問:「怎麼樣了,開飯了嗎?」傳送後又點開遊厲的微信,「你不要太兇,溫柔點,說話委婉點。」她怕遊厲拿出對她那般的不耐煩對人。
兩人都沒回,她隔一會就看手機,做什麼都心不在焉。
譚斯羽嫌她沒出息,喚她吃飯。
飯桌上,譚斯羽問她的事業進展如何,她的咖啡事業仍舊緩步進行,並未因戀愛這檔事就放棄。「還在裝修,累,光是找設計師就找了好久,來來回回溝通了七八個,總算有一個理解我的想法了。」
「要多學多問,少走彎路。問你哥,問我,問周硯均,在這些方面,大家多少都能提些意見。」
遊星不想靠他們,沒怎麼向他們報備進度。但實際上,啟動資金,各種人脈資源,無一不靠遊厲。她點頭示意,「知道。」
「無論做什麼,都要堅持,認真對待,不要三天打魚兩天曬網,地基永遠起不來。」譚斯羽語重心長,希望她能找到有價值的事做,而非無所事事,虛度光陰。
遊星以前聽這些,會炸毛,會不耐煩。但現在卻能耐心回話,譚斯羽發覺她似乎比以前又成熟了些。
說了兩句,糖糖吃飯鬧脾氣,大人的注意力轉移到她的身上。遊星極其溺愛小侄女,軟聲軟語哄她,接過保姆手裡的飯,邊哄邊餵。
譚斯羽看在眼裡,問她「等穩定下來後考慮結婚嗎?」
她雖未明說過,但身邊人都知道她的態度是排斥婚姻的。遊厲和譚斯羽雖不會強迫,但還是希望她能結婚,有一個幸福美滿的家。他們對幸福的定義很傳統,三人兩餐一屋,根深蒂固的觀念。
想和他結婚嗎?
她頓了頓,得不出答案。
她用勺子拌了拌米飯和雞蛋,餵到糖糖嘴邊,「先穩定,慢慢相處。好多人相愛但不一定適合婚姻,我不強求。如果我們走到那一步,順其自然結婚也不是不可,再說吧。」
周硯均是傳統人,嚮往婚姻渴望家庭,她明白,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