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洋待她如何,你不是不知道。你這麼做,不是隻等著兄弟鬩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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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天佑低頭沉思,隋洋會跟他翻臉嗎?也許會。畢竟這不是什麼光彩的事,隋洋麵子上總會過不去。可是如果說他有多捨不得飄雲,龍天佑過去很相信,現在卻一點都不信。
如果真的在乎一個女人,怎麼可能交往整整一年,竟然沒去看過她的媽媽,沒陪她逛過一次商店?
如果真的愛她,怎麼可能不顧時間、不顧地點、甚至不顧她是否舒服方便,只顧著自己高興,隨時隨地,想要就要。
他一直記得,那天夜裡,臉色慘白,在寒風中凍得瑟瑟發抖的飄雲,被隋洋拉進他那輛該死的切諾基時的情景。
而當時,他竟然就那麼眼睜睜的看著。
他深深嘆了口氣,總覺得隋洋在糟蹋她,可是回想當時的自己,卻真的像飄雲說的,他連隋洋都不如。
“哥,隋洋先不說,老爺子那裡要怎麼交待?總不能說,隋洋要你照顧他的女人,結果你照顧來照顧去,最後照顧到床上去了吧?”宗澤還在絮絮叨叨的對著龍天佑說教。
“宗澤,我現在考慮是不是該把你送到擂臺上去。”有人開始不耐煩了。
“行,你要忍心你就送,反正我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你就看著辦吧。”
龍天佑一個菸頭扔過去:“你他媽的就沒一句正經。”
宗澤一嘆:“說正經的你又不愛聽。老爺子是什麼樣的人,你比我更清楚。隋洋可是他老人家的心頭肉,他鄭重其事的交待過,誰要是讓兒子一天不高興,他就讓那人一輩子不高興。哥,老爺子待你是不錯,可你畢竟不是他親生的。再說世上好女人那麼多,你幹嘛非給自己找這個晦氣?”
龍天佑嘆了口氣:“宗澤,這世上的好女人的確很多,可我就是稀罕她,跟瘋了似的。”說著苦笑了一下,“不怕告訴你,我他媽的心都快掏給她了。能做的,都做了。都不知道還能怎麼對她好。可是直到現在,我連她心上那道門衝哪邊開,都不知道。你說,是不是窩囊到家了?”
宗澤有些難過,龍少是什麼樣的人?意氣風發, 頂天立地的漢子。從來都是讓人仰視的男人,現在卻被一個女人折騰成這樣。好好端端的一塊百鍊鋼,楞讓人家磨成繞指柔了。
可悲啊。而悲劇是什麼?就是把美好的東西打碎給人看。顯然,原本鐵骨錚錚的硬漢被人打成碎片了。
“哥,何必那麼認真呢。人得了,也就算了。既然人家不喜歡,又何必強人所難。乾脆讓她從哪來,回哪去。你也落個清淨。”
“可我就是不想要這個清淨。老爺子會怎麼樣,隋洋會怎麼樣,會承受什麼樣的壓力,受到什麼樣的排擠和非難,我都沒功夫想了。滿腦子都是她,就裝不下旁的。可是她,竟然為了那個小子傷心得一夜沒睡。我就不明白,我到底是哪裡不如他?有時候想想,自己都覺得委屈。”
宗澤嘆了口氣:“你是真的陷進去了。”
龍天佑也覺得自己是陷進去了,真的陷進去了,前面都是死衚衕,就沒有一條能見著亮的。
外面又傳來雷鳴般的叫好聲,又有人被打得吐血,又有人興高采烈激動萬分。這以前都是看慣了的,現在卻讓他心煩得直想殺人。
“哥,跟你玩個遊戲。”宗澤又開始嬉皮笑臉。
龍天佑瞥他一眼:“你看我有那心思嗎?”
“哎,這可不是普通的遊戲,是心理測試,相信我,對你絕對有幫助。”
龍天佑狐疑的看著他:“你要是敢耍我,我就地廢了你。”
當天晚上,飄雲坐在電腦前寫東西,龍天佑在她身邊像條小狗似的繞著圈圈。
“飄雲,你要不要喝果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