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在“海里”見著H總書記比較尷尬,想敬禮卻沒戴帽子,挺遺憾的)。
老兵23的第一次大演習是在1961年的6月。
那個時候,“野營練兵保國防”,全師開拔到內蒙古,進行軍事大演習。老兵23他們保障通訊的暢通,電臺車的正常使用。第一天,他們住在山溝裡睡帳篷,夜裡忽然下大雨,帳篷漏雨不說,從山上滑下來的石頭把司機的頭給砸了。第二天沒有水,就用雨水洗臉。演習中間,他們的機器老壞,總是出點小故障,修修檢檢不順利。結果,第5天,老兵23不幸當了俘虜。
第5天,全師進行紅藍兩軍的對抗,老兵23是藍軍,任務是要破壞紅軍也就是有線連的所有裝備設施,比如說進行通訊的干擾,或者有線電臺架線,藍軍要想辦法斷線令電話出故障,讓紅軍排除故障,轉移其視線。結果,自信心滿滿的老兵23,卻在馬上要接近有線連指揮部的時候,暴露了自己——人家有線連早就佈下了暗哨。
這下可好,不知道有暗哨的老兵23還按照營部的方案前進,正當他彎著腰快接近目標時,發現了4只閃亮的眼睛——當了俘虜。有線連那倆暗哨把他帶到連長那,有線連連長問的這叫一個全,類似於嘮家常,最後發話,你自己回營部吧。老兵23尷尬羞愧地回到藍軍指揮部,沮喪地向營長報告:藍軍干擾有線連的第一次行動,失敗了。
這一年年底,老兵23又立了一個三等功。對自己的這一次俘虜遭遇,老兵23一直念念不忘,比他立功受獎都印象深刻。
1962年,三年自然災害嚴重的時候。
部隊的伙食定量減少了。一個人一天只能吃到4個很小的窩頭。兵們都想跟著營長或幹部們在一起吃飯,因為他們的飯量少,可以多蹭點吃的。吃的東西越來越珍貴,偶爾他們能吃上生茄子。老兵23說能吃上生茄子就算很好了。那時,老兵23去新兵教導隊當新兵班長,組織佇列訓練和政治教育。有時實在太餓了,扛不住了,就跑到老營部跟營長混點吃的,比如窩頭或是饅頭,趕上什麼都往嘴裡塞。
大家一直扛到秋天,訓練和工作的數量沒有因為伙食定量的減少而減少。終於,營裡養的豬肥了、種的菜開始結果實了,兵們才翻了身。
老兵23說,從58到64年,很多兵,從入伍的第一天到退伍的最後一天,一直在搞營建(部隊的營房建設),搞技術建設,那也叫當兵啊。還有的兵燒白灰一燒就是整兩年,自己打石頭、抹水泥。很多人的腰和腿都落下了毛病。
到了復員的時候,老營長留不住,沒名額和位置。很多思想好工作能力也強的兵,沒有留在部隊。他們那個總是架線的老代理排長,因為架線連和通訊連合並了,幹部位置減少了一半,最後也不得不與這批當了5、6年的兵一起復員。
走,也高興;留,也高興;當時部隊講的是“走者愉快,留者安心”。在部隊、在地方一樣為社會主義建設做貢獻。個人利益無條件服從組織利益。
所以,儘管是鐵打的營盤流水的兵,分別的時候,更多的是快樂祝福的聲音。在部隊沒有傷心的事。
其實,老兵23在立了兩次三等功之後,62年的時候就能提幹了。可正趕上當時全軍幹部提升調動凍結,不能提幹。63年部隊整編,老兵23的這個團被縮小了編制。於是,每到老兵復員的時候,老兵23都要寫超期服役申請書。通訊營舍不得放,支部一次次找他談話,打包票,咱不入軍校也能提幹,一定要留著你在咱營。營裡不捨得把最好的兵送走,也不願意把最好的兵調走。到了64年,老兵23不僅是通訊營的標兵,還成了軍委直屬裝甲部隊的“四好連隊”、“五好戰士”代表。
1965年,當兵6年的老兵23,被調到了西山腳下的某司令部,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