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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皇后曾經對太子說過的一句話,也是太子在成長的道路上,慢慢體會到的一句箴言。
每每這個時候,也就是太子越加的思念皇后的時候。
挺拔削瘦的身軀,已經完全擺脫了孩童的稚嫩,有的是少年的沉穩和幹練。
狹長的雙眸湧現的是自信的光芒和神彩。
“殤兒,今晚有花燈會,可想出去?”獨孤澈在林立的書架中找到了獨孤絕殤,問道。
“師父去嗎?”獨孤絕殤放好手中的書,走出書架,問道。
眼中沒有期待,也沒有其他的情緒,很平靜。
“太子邀約。”獨孤澈的回答已經讓獨孤絕殤明瞭了。
“徒兒準時到。”獨孤絕殤給出了答覆,眼看這齊國也不是久呆之地,齊國皇帝南宮裕德,年邁體衰,眼看,這大限將至,也將是這齊國大亂之時,雖說南宮月是名正言順的太子,是理所應當的皇位繼承人,可是誰都知道,皇位之爭,總要付出血的代價的。
作為奉天的太子和易親王,也顯然的被列入了拉攏勢力的範圍之內,雖說,他們的存在對齊國的內政並無干預,但是他們的身份和地位卻成為了一分牽絆。
因而,這麼想,是到了他們離開齊國的時候了,他們還可繼續前行,走得更遠。
看著眼前這個越來越沉穩,越來越摸不清脾性的獨孤絕殤,獨孤澈不知道這樣的太子是好是壞,但是他卻知道,太子已經具備了喜怒不形於色的極佳控制力。
文史,武功,他從未荒廢過,也從未懈怠過。
而看著他一步步的成長,看著他咬緊牙關隱忍的痛楚,看著他臉色蒼白,卻依舊堅定的目光,太子就這麼在他的眼前慢慢長大。
這樣的人,皇兄會真的棄車保帥嗎?
如果真是那樣,皇兄能有把握壓制住反抗的皇后和太子嗎?
而皇后,她究竟是怎麼想的?
她是想讓太子繼位還是想讓太子自由?
這一切都讓獨孤澈疑惑,又讓獨孤澈充滿了期待。
“師父,一會我出去寄封信給母后。”突然想到了什麼,獨孤絕殤突然開口了。
而這也讓獨孤澈收回了思緒,點頭同意。
走出了書庫,師徒兩分頭遠離,這就是他們之間的相處模式,沒有過多的言語,沒有更多的情感交流,有的只有實事的交匯。
提筆,下筆。
青姨,玥兒又要去新的地方了,勿念。
簡單的話語,熟悉的稱呼,這才是他們之間固有的,而這也是獨孤絕殤離開青青身邊後,固執的堅持。
再無母后的稱謂,有的依舊是青姨,那個生活中只有他的青姨。
裝入潔白的信封,上蠟,獨孤絕殤的唇角浮現的是甜甜的笑意。
其實,他還想寫很多,可是,他卻知道,不能,因為言多必失,更何況,這信不知道要經過多少人的手才會轉到青青的手裡,他又怎能肆意為之。
越是成長,他才發現自己越是不夠成熟不夠懂事,他才發覺自己還不足以保護自己,乃至於保護青青。
他回去之日,必然會是他無所忌憚的時候。
那個時候,不在用青姨來保護自己,他會成為這個家的男人,一個頂天立地的男人,一個能夠保護青姨的男人。
走出了別館,獨孤絕殤往驛站走去,突然敏感的感受到有人跟蹤於他。
面色如常的進了驛站,交代好了信件,轉身,出了驛站,往驛站外的一備小道走去。
直至走進一條沒有出路的死衚衕,獨孤絕殤這才轉身,看向一直跟隨其後的人。
卻不想,一直跟蹤他的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