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梁傾慕嗎?這烏龍只需一個人說破就完事了,她為什麼不否認呢。
顧珩煥煩躁的翻了個身,又想起了一個小時前梁傾慕那清清澈澈溼漉漉的眼睛,綰起的鬢髮有些鬆了,垂在耳邊懶懶散散的樣子讓顧珩煥記得尤為清晰。
已經凌晨兩點了。梁傾慕還是沒有要睡的意思。她整理完一些從英國發來的檔案,就點開了郵箱。空蕩蕩的郵箱裡什麼郵件也沒有。她猶豫了一下,還是準備寫郵件,潦草的輸入幾行字後便發給了趙書齡。
梁傾慕用筆一下一下的敲著桌面,剛剛顧珩煥問她幹嗎不撇清關係,說實話梁傾慕當時覺得自己手心有點發燙。她漫不經心地回他:“那多不好玩啊,我也想在你媽媽面前多找找存在感。”顧珩煥一聽就笑開了,說:“你總讓我覺得你好像是回答了我,但其實又好像什麼都沒說一樣。”難怪許恩令總說跟梁傾慕講話費心思,得把語言上的藝術學靈光了再跟她過招。
梁傾慕看著窗外的漆黑,窗戶映出了她的臉,她看著那一個虛無的自己,覺得自己真是孤獨。
問她為何不直截了當的撇清關係是嗎。為什麼要撇清?反正早晚你們都得認識我。
作者有話要說:
☆、城隅。
梁傾慕特地起了個大早。她一把拉開了窗簾,晨霧還沒怎麼散,隱隱約約能聽得到窗外的鳴笛聲。梁傾慕跟個沒事人一樣同往常那樣梳洗穿衣,等一切都打理好了,才走進書房開啟抽屜,拿出一個禮盒。
梁傾慕盯著禮盒出神,感覺到手側邊的手機響了,梁傾慕淡淡地掃了一眼,看著許恩令三個字,梁傾慕撥弄了一下禮盒上的蝴蝶結,沒接。
許恩令氣惱的把手機扔在了床上,手裡抱著抱枕一個人生悶氣。後來實在沒轍長吐一口氣,掀開被子刷牙去了。許恩令一邊刷一邊氣憤的含著牙膏碎碎念:“行啊,梁傾慕,有本事你今天別出現!出現了我都不帶搭理你的!看我還跟不跟你說話!”
梁傾慕點開郵箱,發現趙書齡凌晨四點的時候回了她一封郵件。裡面就短短一行字:“給你父親準備好一點的生日禮物。替我說聲生日快樂。你好好照顧自己。”
梁傾慕快速的看了一眼然後毫無猶豫地摁下了徹底刪除。時隔兩個月沒聯絡也就只剩下這三句話的交流,梁傾慕冷嘲了一下自己,別指望她對最後一句話能有什麼觸動。不過還是比梁國赫強。
恐怕我沒法替你說祝福了,媽媽。梁傾慕略有遺憾地想。
梁國赫在今天春風滿面。陳思芸挽著他的胳膊在大門外迎接各種賓客。梁閔琳則無趣的站在梁國赫和陳思芸的身後,時不時地探頭看看顧珩煥來了沒有。
“閔琳真是越長越可愛了啊。”鍾董事攜著夫人一上來就是對梁閔琳讚美不止。樂的陳思芸在一旁笑的合不攏嘴,直呼:“哪裡哪裡。”
梁傾慕就坐在車裡,不動聲色地看著這些禮尚往來。大門口的草坪被裝飾的流光溢彩,她抬眼看著這曾經所謂的家,梁傾慕很想冷笑一聲,這麼多年還住在這棟別墅裡難道就不會有陰影嗎。
江允和許恩令到的時候,梁閔琳的臉一下子就黑了。江允的父親拉著江允和梁國赫交談,誰也沒在意許恩令和梁閔琳的火藥味。
“真不明白你怎麼有臉踏進我家門的。”梁閔琳冷哼一聲。
許恩令收回四處環視的眼神,故作驚訝:“這是你家?!我怎麼不知道?”
梁閔琳的臉有一瞬間的扭曲,隨後又笑的比花還燦爛:“那現在知道了?”
許恩令邁出一步,正視著梁閔琳的眼睛:“我第一次踏進這裡的時候,你還不姓梁呢。”
說罷也不去在意梁閔琳在身後罵她些什麼,徑直走向江允身邊,不冷不熱卻頗有禮貌的朝梁國赫點了點頭:“梁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