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富有魅力,出色到,連傾慕也陷了進去。
看來她是真的愛上阿煥了,才會怪他來得那樣遲。
顧珩煥心疼地走近她,把她攬入腰間,雙手環住她的後腦勺,一句句壓抑的對不起脫口而出,這更讓他感到了自己胸腔中的鈍痛,或許那並不是來源於愧疚與後悔,或許疼痛來自更深邃的地方,比如心臟。
梁傾慕把手伸入顧珩煥的厚外套裡,緊緊地抱著他的腰,他的懷抱還帶著外界的絲絲寒氣,甚至夾雜著一股明顯的菸酒味。
原本沉溺在這份溫暖懷抱的梁傾慕,身子明顯一僵,她睜開眼睛,稍稍拉開了和顧珩煥之間的距離。
梁傾慕仰著一張乾淨蒼白的臉,望入他的眼睛,像是要看穿他似的。顧珩煥垂下眼瞼,深眸裡似有柔腸百結,萬道流光。梁傾慕移開視線,在心裡默默地嘆了口氣,這該死的溫柔。
周聿在走廊裡跟顧珩煥說著梁傾慕胃病的嚴重性。顧珩煥眼神越過輸液室的門,看著許恩令在她身邊收拾東西,她安靜地坐在椅子上,她似乎是瘦了。
“她以前做過胃穿孔的縫合手術,即使已經癒合的不錯,但是照她這種飲食習慣,她的胃早晚會吃不消。”
顧珩煥“嗯”了一聲,周聿推了推眼鏡繼續說:“其實我很不能理解她的這種做法。她明明知道刺激性食物碰不得,她卻偏偏要吃。結果呢,痛得生不如死。”
顧珩煥的視線依舊只停留在梁傾慕身上,眼神複雜。他偏了偏頭問周聿:“她的病會復發嗎?”
“說不好。”周聿頓了一下,似乎在想怎麼措辭,“她太虛弱了,根本做不了胃鏡。具體情況只有做了胃鏡才能知道。她要是再一味這樣下去,疼是其次,再度穿孔的可能性更大。萬一成徹底性胃潰瘍就要切胃了。再嚴重點,那就沒命了。”
顧珩煥越聽眉頭皺的越深,看著恩令扶她一步步走近,他心裡頓時躥出了一簇火苗。
他走過去橫抱起她,不顧梁傾慕的詫異驚慌,對周聿說:“周醫生,過些天我會聯絡你,我會帶她來做檢查。”
周聿點點頭,還沒出聲,顧珩煥就邁開大步走了。周聿含笑掃了眼許恩令,像是多年的老友一般揮了揮手,打發道:“快回去吧,大半夜了都。”
許恩令撇撇嘴,手指用力地戳著他胳膊,質問道:“我還沒找你算賬呢!我結婚你為什麼不來!請柬都送你手上了你還架子這麼大!周聿,真有你的。”
周聿揉了揉別戳痛的地方,無辜地辯解:“醫院走不開啊。醫者仁心,你的婚禮能比人命重要啊?”
許恩令似乎覺得他說的還挺有道理,歪著頭想了想,最後不耐煩起來:“算了算了,我心胸寬廣不跟你計較,我回家了。”
周聿笑嘻嘻地在許恩令身後嚷道:“我爭取下不為例!”
許恩令惡狠狠地回頭瞪他:“什麼下不為例!死周聿你會不會說話啊!哼。”
周聿雙手插在白大褂的口袋裡笑眯眯地看她。
直到許恩令消失在電梯裡,他最後朝她揮了揮手,周聿的表情才漸漸冷卻下來。胳膊緩慢地垂下,似是透露著一種不捨,可是指尖卻是如此無力,抓不住任何東西。周聿苦笑了一下,鏡片擋住了他眼裡的寂寥。他在冰冷的醫院走廊裡站了好一會,才轉身回去。
梁傾慕被顧珩煥打橫抱著有些不習慣,本能地想掙脫。顧珩煥口氣有些衝:“別動!”
梁傾慕有些忌憚,她不滿地盯著他的側臉,直覺告訴她顧珩煥被惹毛了。
她心裡的那個小人有些不屑,她還沒怪他來晚了呢,他居然還給她擺譜兒。
但她現在沒力氣去爭論,只安靜地坐在副駕駛座上看顧珩煥給她系安全帶。
兩人一路上無話。梁傾慕疲憊地合上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