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離開了。
可是,此刻,他來了,還帶來了獨孤鑫源,那是因為他知道,今晚應該能有結果了。
不管是好是壞,他們都應該能見到母后了。
溫暖的笑容,還是冰封的笑意,他都有想過,無論想到什麼情景,他的心裡都會一陣抽搐,讓他痛得無法呼吸。
“王兄,你什麼意思?”獨孤鑫源看著獨孤雲崢這糾結複雜的神態,心中總有不好的預感。
“王爺,師父有請。”獨孤雲崢沒有回答,因為他們已經聽到了逐漸臨近的腳步聲。
淡漠的神情,可是卻讓獨孤雲崢察覺到了溫諾那眼中的哀憐,手一鬆,落地的茶杯發出了清脆的碎裂聲。
想起身,可是獨孤雲崢才發現,自己居然那麼的虛弱,只覺得整個天地在旋轉,牢牢的扶住了椅子的手臂,身子晃了幾晃,這才穩穩的站住了。“王兄!”獨孤鑫源一驚,趕忙上前攙扶,卻被獨孤雲崢拒絕了。
“走吧。”定了定心神,斂去急速上湧的淚意,獨孤雲崢哽咽的開口了。
看著獨孤雲崢如此的失態,獨孤鑫源心中的不安越來越強烈。而前來通報的溫諾卻也暗暗驚佩於獨孤雲崢的觀察力,他知道自己的話語並無特殊之處,可是就從自已細微的一閃而過的眼神中料到了失態的結果,怎能不讓人驚歎。
當他們行至石屋口,一個男子,應該也是莊毅的徒弟,已經在門口恭候了。
“師父換洗去了,兩位請。”簡單的一句話,卻讓他們感受不到任何的情緒。
獨孤雲崢深吸一口氣,毅然走進了石屋,而獨孤鑫源也尾隨其後。
撲面而來的就是一陣刺骨的寒意,石屋內幾乎沒有光亮,剛踏入,石屋的門就轟隆關上了,這讓獨孤鑫源有些詫異,但是所有的注意力卻被石屋中慢慢出現的景象給吸引住了。
瑩瑩的光亮居然是一個冰棺發出來的,寒意也更甚了。
“母后,崢兒帶六弟來看你來了。”看到此,獨孤雲崢已經知道了結果。
沙啞的幾乎難以出口的話語還是吐出了口,不遠的距離,卻恍若遠在天涯。
每一步都那麼的沉重吃力。
“母后?”身側的獨孤鑫源聽到獨孤雲崢的話語,驚呼道。
雙眸也難以置信的看向冰棺,不可能……一定是獨孤雲崢弄錯了,怎麼會是母后,母后好好的,怎麼會躺在這個地方?
不會,一定是獨孤雲崢弄錯了。
雖然有著強烈的質疑,可是看著獨孤雲崢艱難的靠近那個冰棺,他的腳步卻怎麼也邁不出去。
“王兄,你不是要帶我去見母后嗎?還不快走,我們不要留在這裡。”
倉惶的聲音有著急迫,還有著難以控制的恐懼,獨孤鑫源極力的控制自己不去看那冰棺,只希望獨孤雲崢能夠轉身,然後帶他走,離開這裡,去見活生生的母后。
“母后……”看著冰棺中的容顏,獨孤雲崢的眼淚再也控制不住了。青青的身上已經沒有了那薄薄的冰霜,看起來就像睡著了一樣。
可是,這樣,才更讓獨孤雲崢知道,母后是真的離開了他們。
為何要用冰棺,只因為只有死屍才需要。
“母后,您放心吧,崢兒一定會記得,崢兒這一輩子還有個母后,還有一個叫玥兒的弟弟。”挺直的身軀直直的跪在了床邊,看著冰棺中的容顏,獨孤雲崢哽咽的說道。
炙熱的淚水肆無忌憚的湧出,就讓他怨意的痛哭一場吧,因為他知道,母后不會笑話他的。
也只有在母后面前,他才會覺得,哭並不代表軟弱和無能。
“獨孤雲崢,你瘋了,母后好好的,你幹麼要下跪,你幹麼要哭。”隨著視線的逐漸適應,冰棺在石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