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
老道士嘿嘿一笑,像是知道傅殘在想什麼似的,也沒有多說什麼。
兩人根本沒有什麼行李,直接出發,照道爺的意思,不走大路,不用輕功,徒步而行。
一路翻山越嶺,跨河渡江,雖然疲累不堪,但又覺得頗有滋味。
和道爺一路嬉笑打鬧,談天說地,幾日而過,連傅殘都養成了吹牛不打草稿的習慣。
雖然道爺喜歡吹牛惡搞,但仔細一品,他的話,似乎又有那麼幾分道理,每每回憶過來,總覺得頗有深意。
這天傅殘實在忍不住問道:“道爺,自我們相識以來也有一段時間了,現在想來,你說的很多話都飽含深意,你是一直在暗示我什麼嗎?”
老道士聞言頓時把口中的水全部噴了出來,然後狂笑道:“你覺得道爺我像是活的那麼累的人嗎?”
“誰也沒你瀟灑!”
“這不就得了,年紀一大,說話難免都有幾分道理,你真以為我在刻意編瞎話教導你啊?哇!你太把自己當根蔥了吧?”
傅殘怒道:“說話歸說話,你又損人!”
“嗨呀!這是實話啊!”
傅殘道:“別瞎扯了,走了七八天都沒到貴州,這麼下去不知道什麼才能到。”
“小友!欲速則不達,你認定了要去貴州,所以心中很急,卻沒發現,沿途的風景,也是非常壯麗的嗎?”
“別給我說這些看似有點道理,實則狗屁的話好不好?你明明是累得要死走不動道,還非想那麼多街口。”
老道士一邊走著一邊說道:“小友,你說,道爺我武功如何?”
傅殘無語道:“為什麼突然問這個?你武功是好啊!江湖你這個級別的,屈指可數吧?”
老道士瞪眼道:“什麼叫屈指可數?我坦白告訴你,真正能和道爺我幹一架的,也就孤絕山裡那一位。”
傅殘道:“沒其他人了?”
老道士嘿嘿一笑,道:“據說東瀛有一位刀客,在四十年前修煉出了虛空十三斬,在天合歸真的道路上已走了很遠了,不知道他具體水平如何。”
“奇士府那位呢?”
“那個人,古古怪怪的,我就見過一次,很多年了,他現在什麼水平我也不知道,不過他一副很了不起的樣子,想來不會太差吧?”
“等等。。。。。。你不是沒見過他嗎?怎麼知道他一副很了不起的樣子?”
老道士道:“號稱半神,還敢向掛掉那位皇帝提出覆滅江湖計劃,想來也是很吊啦!不對,這不是重點好吧!”
“什麼是重點?”
“重點是,你是不是也想早日進入武學的最高境界?”
“是啊!這有什麼問題嗎?”
老道士撫了撫鬍鬚,道:“如果說天合歸真這個境界就是貴州,而你所在的宗師中期就是洞庭湖邊。你要從洞庭湖一直走到貴州,卻不看沿途風景,那麼你真正到了那個境界,又有什麼用?”
傅殘皺眉思索著,沉默良久,道:“道爺,你的意思是什麼?”
老道士道:“我這樣跟你講吧!你覺得境界可以賦予人力量嗎?”
“不能啊!境界只是評判力量的一個標準,任何時候都是力量去滿足境界,而不是境界賦予人力量。”
“所以你要進入天合歸真,不能是直接往那裡走,而是要在路上不斷積累,到了那個境界,你才會發現你的力量和這個境界是匹配的。你現在不看風景,真正到了貴州,又怎會有那種震撼的對比?”
傅殘沉默頃刻,道:“雖然我還是沒怎麼懂,但感覺你說的應該還是有幾分道理的。”
老道士道:“你知道我為什麼讓你不用內力,不走大路,一定要一步一步,翻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