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的是。”給小安子記一功,多有眼色呀。
蕭琮心裡暗笑,也一本正經道:“是不錯。阿琰,回頭你可得好好感謝至元。”
蕭昡心裡哼一聲,哪裡不知道這兩兄妹又在為沈清猗說好話了。
蕭琰一臉愁眉道:“她上次來信罵了我一通,說我不知惜自己,對外人這般盡心,卻讓親者痛,者傷,要我好好反省。”
蕭昡聽著這話甚合心意,虎著臉說道:“你看看,沈至元都比你清楚這道理。”
“是,阿父說的是。”
蕭琰心裡歡喜,父親沒有立即說“沈至元也是外人”,這是不是說明父親心裡已經有一點點接受清猗了?她臉上笑開了花,心道:繼續努力。
蕭昡覺得女兒這笑容刺眼,“……好好養著傷。”他有些無可奈何的道,沒見哪個受重傷有她這般高興的。
父子倆出了帳篷,蕭昡便冷了臉色,“雖說是做戲,那邊下手也太重。”根本沒有留手。
“以慕容千山的情形,恐怕也留不了手。”蕭琮雖然心疼妹妹,說話還是公道的。
蕭昡眼底深沉,慕容絕是星命之一,她絕情道能否大成,看這道坎能否越過去,以蕭琰磨劍是一方面,她自己的意志才是最重要的。
蕭昡在武道上雖然未達到宗師境界,但當了多年家主又統軍多年,見識力和洞察力都卓異,心中雖怒慕容絕出手太重,卻知道這不是壞事,殺氣,只有殺出去才能磨劍。蕭昡問過蕭涼,應該再來兩三次差不多了。“只苦了阿琰。”他嘆道。
蕭琮心說:她才沒覺得苦。
……還樂在其中呢。
不過這話可不能跟父親說,不然父親又要惱怒了。這是天下父母心啊。想起自己年幼的兒子,蕭琮心裡也是柔軟。
想起蕭琰這陣子提起沈清猗愁眉苦臉的樣子,蕭琮心裡又是一樂,心道:以後有得人治她了。
他伸手虛扶了父親胳膊,一邊走著一邊說道:“阿琰這性子,也要人有管管了。老這麼為他人盡心,咱們可要時時心驚了。父女、兄妹,總還是隔了一點,感情再親近,也不能時時看管著,貼身護著。”
蕭昡鼻音濃重的哼了一聲,未置可否,也不知有沒將話聽進去。
蕭琮微微一笑,和妹妹一個想法:繼續努力。
水滴石穿嘛。
***
蕭琰養傷的這段時間,兩國談判使團已經暫時停止了談判,到了動手的地步,說明無法談下去了,倒不如暫歇一陣,讓談判的激烈氣氛冰凍一下,還能得到緩和。不管怎麼說,雙方使團中都還有著冷靜的首腦,無論沈綸還是薩因蘭格維爾,都不可能是不顧大局情緒衝動的人,否則也不坐不上相位。
而在兩國.軍隊中,上層將領也對中層校官下達了嚴厲的命令,尤其是南北分界線駐守的軍官,必須讓所有駐防軍士保持克制,有什麼情緒在校場上發洩,巡邏時必須保持克制,不允許做出任何挑釁行為,否則軍法從事。
於是,燕周都城內出現了兩種詭異的景況。
兩國談判團貌似一下友好起來,今天你請我觀賞軍中蹴鞠,明天我請你看軍中馬球,雙方談判團“親親熱熱”的坐在一起,每逢己方進球大聲喝彩:“踢得好!”“踢垮他們!”“踢爆他們!”……這個踢爆是踢哪裡,是雙方意會了。
而在駐軍的分界線上,隔著南北兩道沙包牆,雙方軍士巡邏時都似乎穿了加厚底的皮靴,腳步踏得山響,唐軍這邊竟然還拉出了軍樂隊,伴隨著有節奏的鼓點聲,彷彿操閱一般,軍歌吼得驚天動地,第一天把對面烏古斯巡邏軍的氣勢壓了下去,個個目不斜視,卻趾高氣揚。第二天烏古斯巡邏軍也還擊了,羊角號牛角號交替,時而尖銳,時而渾厚,在沙包矮牆後演開了步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