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一軒,隱有銳色,“是你上次要說的,有關沈至元的事?”
蕭琰端起茶盞笑道:“阿父您先用茶。我擔心您一會要噴出來。若不然,一會拿茶盞砸我,茶湯濺出來也是不好的。”
蕭昡濃眉又一軒,目光打量女兒一陣,“和你四哥說過了?”
“是。”
蕭昡冷嚯一聲,“為父雖不喜沈至元,涵養還是有的。不至於拿茶盞砸你。說罷。”
蕭琰正襟危坐的道:“阿父,那我說了啊。”
“說。”
“我喜歡她了。”
“嗯?……啊?”
喜,喜歡?
喜歡誰?
……沈至元?
蕭昡一下覺得雷中轟響……什麼喜歡?哪個喜歡?
“阿父,我和沈至元定情了。”
蕭琰抬手向父親揖拜了一禮,左手覆在右手上,那枚定情的約指已經戴在無名指上。
銀色的指環光澤內斂,這時卻是無比醒目。
刺目!
梁國公昂然之軀僵在那裡,好像突然變成永恆的花崗石雕像。
頃刻之間,那雙如淵深的眼睛射出銳利如刀的鋒芒,臉龐也硬如花崗石,又冷如寒雪,室內的溫度突然下降了好幾度,讓人寒意從背脊竄起。
……
此時前院中,蕭琮已經送走所有祝壽的貴客,回頭望了一眼睿思堂的方向,又看了一眼明堂中風位僕婢正在往下撤的松鶴同春紫玉大屏風,微微笑了笑,說道:“今天是個好日子。”
身後隨從不明其意,笑著附和道:“太夫人的壽誕,自是吉祥康福日子。”
“是呀,吉祥康福。”
阿琰,你自求多福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