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這便是傳說中的封死七竅?朱毛三的舌頭斷為兩半,已經夠可憐的了,萬萬沒想到撫琴女拐走他,將其折磨成這樣!
縫住朱毛三七竅的線,較常見的線要粗上數倍,好像通常用來縫扎麻袋的口。瞅他皺巴巴的臉皮和乾裂的嘴唇,像數天滴水未盡的模樣。撫琴女肯定不會吝嗇取之不盡的水,我猜是為了防止他產生大量唾液致其自行嗆死!
“唉。”寧疏影有點看不下去了,取出一柄寒鐵飛刀,他翻動數次便割斷了縛住朱毛三的繩子。
撲通——
朱毛三一個咕嚕滾落授課臺,身子在地上彈動了數下,他摸索著牆壁站起身,想睜開眼,卻無濟於事,想張開嘴巴,線牽動皮肉疼得冷汗直流!
他恐懼不已,外加上頭腦有問題,很可能做出極端的事情。
我和寧疏影站在授課臺前靜靜的觀望,一時半會兒沒弄清狀況,不知從何入手。
朱毛三像是被面臨的情形驚住了,呆若木雞的他背脊緊貼著黑板。僅過了五秒,他雙手慌亂的抓向面龐,欲要撕扯縫合的七竅!
“趕快打昏他!”我凝重的道,敢打賭朱毛三絕對能聽見我們說話,可音效必然極小。
寧疏影離朱毛三隻有半米之遙,他擱下飛刀,疾速地劈出掌刀。“啪——”命中了朱毛三脖頸,倍受摧殘的他卻彷彿不死小強般,倒退了數步,右手艱難的移向臉皮,你說他抓哪兒不好,第一個扯掉了腮部提供呼吸的膠皮管。
血光乍現,流了他滿腮邦子盡是!
朱毛三無法呼吸了,因為粘稠的血液和黃濃封住了通氣孔,他腮幫子鼓得溜圓。怎麼說呢,像練了蛤蟆功的武林高手,真怕走火入魔把口腔鼓炸!好在壓力達到臨界值時,小孔鼓出一個血色的泡泡。
他雙手扼住喉嚨,陷入窒息的痛楚!
我倒提著手槍,猛地將堅硬的槍托子砸向他的後脖頸,這次他沒再堅挺,轟然栽倒於地。寧疏影眼疾手快的將膠皮管子丟了過來,我接住立即插入朱毛三腮部的孔,左手託著他腦袋向下,千萬不能讓血液唾沫滾入喉嚨嗆死!
寧疏影手持飛刀,小心翼翼的割斷了縫住朱毛三嘴巴的粗線,一口血水淌出嘴角,這才解了燃眉之急。
朱毛三的命挺硬的,俗話說,大難不死必有後福,不知在他身上能不能靈驗。
我和寧疏影抬著這倒黴連連的精神病人,花了挺大精力抬到一樓。蔣天賜憨乎乎的湊上前,他驚訝的道:“這人再不就醫,恐怕撐不了多久。”常年混跡在戰場,他經驗比誰都老道,一眼便瞧出了朱毛三生命體徵漸漸衰弱的跡象。
“老蔣,你現在速度打120,我們給他搬運到大牆外的街道。”我謹慎的道,之所以如此在意朱毛三的性命,是因為接處過朱富貴夫婦,想起在護航村時,這老兩口子抱著舔刀斷舌的朱毛三的情景,心一個勁的打顫。
市區學校的周邊通常伴有醫院。
蔣天賜一手扶住肩膀的丁少珂,一手掏出手機。我和寧疏影將朱毛三運到校牆之外,約過了五分鐘,救護車趕到,醫護人員將朱毛三抬上擔架便裝入車廂,與此同時,無暇分身的我打通了朱富貴夫婦的電話。
農村睡覺很早,響了二十秒才接,朱富貴迷糊的道:“警察小兄弟?我兒有下落了?”
“有,但情況很不樂觀,我才把你家毛三從犯罪者中救出來。”我撂下句話,轉身問了急救隨行的醫生所屬醫院,我攥緊手機道:“城北中心醫院,他現在被我們送到那搶救,你和阿姨往醫院趕吧!”
“我兒!”朱富貴嚎啕慟哭,他推醒旁邊的褚英,道:“孩兒他媽,醒醒……”
滴——電話結束通話。
接下來,我和隨行醫生說了發現朱毛三時的情況,他驚憂的鑽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