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臉色有些不悅,便解釋道:“接下來,給我們半個小時的時間,臨時制點蠱,以免待會手無寸鐵的對上草鬼婆古氏。老實說,我們很多年沒回師門,所以你客卿的身份沒上報,暫時不算正規,制蠱之術不方便給你看,希望能理解一下。”
“沒問題,我豈是不通情達理的人。早說還用繞這彎?”我邁動腳步,離開了鐵匠鋪。
現在六名暗蠱師緊急在煉蠱,我沒偷窺的習慣,返回軍用越野,拿起望遠鏡瞭望龍塘苗寨,發現寨主邰大方家門口掛著好多白色的布條,他老婆跪在院子中。我心頭疑惑,莫非邰大方家出事了?打算偷著潛入龍塘苗寨轉悠轉悠。伏在寨門口,我望見巷道上時而走動的苗人,感覺想要混進去很難,我索性溜到龍妹七的窗前,“吱、吱”叫了兩聲。然而沒等到龍妹七出現,聽見一陣腳步聲,我扒在牆邊瞅到龍媽媽拿著掃帚,滿眼嫌惡的從院子外繞向房後,觀其架勢,恐怕以為真的有老鼠,準備來打!
趁她發現我之前,我撒丫子拐到另一個方向,狂奔出了寨子口。
俗話說人倒黴喝涼水都塞牙,我跑出約有六十來米,迎面走來五個有說有笑苗族青年,他們背上架著自家編制的籮筐,塞滿了草,好像是採藥歸來。中間的人我極為眼熟,他手腕纏了厚厚的繃帶,掛在脖子上,另一隻手拿著苗刀,冷眼橫視著我,以苗語嘀嘀咕咕的說了句話。雖然我沒聽懂,但蘊含其中的狠厲之意卻深有感觸。
仇人相見……苗族青年見我沒啥表示,肩膀猛地一震,籮筐掉地,辛苦採割的藥草散亂的不成樣子,他抬手,舉起苗刀隔著空氣狠狠的衝我划動。於此同時,他的另外四個小夥伴扔掉籮筐,豎起苗刀做了相同的手勢!
五柄鋒利的苗刀!
套用草鬼婆的一句話,有些事,真是躲也躲不過!奈何語言不通,我有口難辨,他們實在太野蠻了!動不動打打殺殺,完全一副拼命的架勢!我暗道鬱悶的調頭就跑,身上僅有一柄手槍和充了三分之一量的電擊劍,自問在不動手槍的情況下,僅憑電擊劍,我無法解決五個擅用苗刀的好手。沒打算用槍,有倆原因,一是容易激怒吃過子彈的苗族青年,二來手槍在離近了時效果很差,倘若五個死不要命的夯貨拎刀亂砍,結局無非在我被砍成肉醬前拉幾個墊背的。
心情有點急,加上身後五個如狼似虎的仇家。禍不單行,這個時候,我昨晚受傷的後遺症又來了,胸口劇痛撲通倒地……媽媽的!我掏出電擊劍,拼了!
天色有點陰,五個苗族青年望見我手中古怪的黝黑短棒突然變長數倍,並伴隨若隱若現的電弧和噼裡啪啦的響聲,他們警惕地握住苗刀與我保持距離,沒搞清虛實之前,誰也不敢近身。
這個節骨眼上,我手機忽然震動,分心將之掏出,看見是縣中心醫院的小護士,我便按下擴音道:“美女,咱長話短說,我有點忙。”
“你好,病人的手術很成功,再見。”她毫不拖泥帶水的彙報完,利落的掛掉了電話,夠精簡!
受傷的苗族青年怒吼了句,他不要命的揮刀砍向我。嚇得我急忙閃開,反手將電擊劍刺向他的胳膊,這廝受了傷,身手還如此矯健,他腰靈活的扭動就躲開了劍尖。
簡直沒法玩了,這個節奏……難道說我今天要出師未捷身先死?
聯想到他們居住於閉塞的苗寨,沒怎麼見過世面,所以心思很單純。我機智的做了驚呆的表情,望著眾人身後的方向,不停地拿手亂指。五人果然被我騙了,趁他們轉頭愣神之際,我快速的跑向三勇鐵匠鋪,半路胸口疼得不行,只好放慢速度。沒幾秒的功夫,幾個人就追了上前,我握緊電擊劍面朝他們,一邊向後挪動腳步,此處離鐵匠鋪僅有三十米的間距,不遠不近。
“青玄、青宇,聽見我的話,趕快來救我,要死人啦,要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