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能恢復到正常人的水準出院。
案發之後,患者家屬把人都接走轉到了其它地方。
花了一個小時,我來到了案發的精神病院,此時鐵欄內空蕩蕩的,很安靜。近一個月沒人打理,雜草橫生,二層的建築很多玻璃都被石頭砸碎,像荒廢已久的模樣。興許是死者家屬拿此發洩的結果。我停好車,拿最大的鑰匙敞開了大門,然後習慣性的在院子裡轉悠了兩圈,便逐一用鑰匙試探,總算開啟了內門,六人間在二樓的最裡邊。
我發現精神病院除了大門和內門是鎖的,其餘的房間門沒什麼遮攔,想想也是,誰又會閒得沒事跑來這個晦氣的地方呢?何況房間中沒啥可偷的東西。
行上樓梯,耳中傳來“叮咚、叮咚、”的清脆滴水聲,我順著聲音的方向找過去,原來是洗手間的水龍頭沒有關緊。
這時,我發現了一個不得了的事情,洗手檯上竟然遺留了幾十滴水?
水份沒有蒸發乾淨,似乎不久之前有人來過這裡洗手,我低下頭觀察著水龍頭,閥門處有手指擰過的痕跡,與旁邊的灰塵格格不入。意識到這家精神病院除了我之外,還另有其人,我警惕的掏出手槍,瞥見地磚上有串溼漉腳印延伸向門外,如果不仔細瞅根本注意不到!
躡手躡腳的推開門,我豎起耳朵仔細聽,毫無動靜,安靜的彷彿連蚊子飛過都能清楚的聽見!
我壓低身子,觀察著對方的水痕腳印,指向走廊的深處,僅幾步遠便消失了,在這個方向,有一個三人間和案發現場所在的六人間。我右手緊緊握手槍,左手輕輕地拉開門,“嘎吱——”門板拽動,它呻吟了下,露出裡邊的場景。
房間的兩側,分別佈置了兩個床位,雖然有四個床鋪,但實際上之前只住了三個人。我低下頭掃視了眼床底,空無一物。在門正對的中間,有兩個加了鎖的大櫃子,離近一瞅,鎖頭是掛上的,沒有扣緊。
我鼻子抽動了下,怎麼味道這麼臭呢?捏住鼻孔往角落裡看去,一坨新鮮的黃綠色粑粑盤旋在那……
媽的!這個鳥人太過分!潛入精神病院就算了,不僅洗手,還跑到三人間拉了一泡屎!我分別摘掉櫃子的鎖頭,左邊是空的,右邊卻放了一隻死雞,準確的說,是半隻,母雞的後半截向是被人生生撕掉,斷口處有點發臭的味道。
“沙、沙、沙……”
我耳朵動了動,聽到一些奇怪的聲音,時強時弱,來源好像是從隔壁的六人間。“沙、沙……”將耳朵貼在牆上時,聲音非常清晰,我總算明白了,牆的另一側有人在用手撓動。我心裡暗笑,“你小子裝神弄鬼的,今天跑不了!”轉過身,我返回了走廊。
深呼了口氣,猛地拉開了六人間的房門,手拿槍指向前方,我冷冷的道:“不準動!”
然而房間內的情景,卻讓我哭笑不得……一個頭發和衣服亂糟糟的人,比十個裴奚貞還要邋遢,這貨竟然伏在牆前,為了站穩,他雙手用力的摳牆,與此同時,他伸出淡粉色舌頭,像小狗舔食般,不停的舔動牆壁中陳舊的血跡。
邋遢男人瞧見我突然闖入,猛地收回舌頭,蹲在地上,他手擋著抱頭,嘴唇子哆嗦著懼怕的道:“不要打我,不要打我,不要打我……”
始終是這句話,重複了不下二十遍。
“你是誰?來這裡幹什麼?”我冰冷的問道。
邋遢男人拉起衣領遮住嘴巴,道:“不要打我……”
“好端端的我打你幹嘛?”
我有點莫名其妙,聯想到他之前的動作,很可能是一名擱淺的精神病患者?我緩了緩語氣,道:“問你話你!乖乖說我就不打你。”
“不要打我。”邋遢男人衝我露出一抹傻笑,他抬起手指向左右的牆壁,“一個,兩個,三個,四個,五個,六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