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清了清嗓子,道:“咳,沈兄,車上還有人呢,你們小兩口秀恩愛太膩味人了,我要跳車!”
“哪兒有人?”
卜箋簞裝模作樣的左看右看,尷尬的移開沈羽的手,她好奇的道:“林慕夏呢?你們倆不是經常廝混在一塊行動的嗎?”
“什麼叫廝混……”我額頭佈滿黑線,欲哭無淚的道:“老蔣和斷命老人施了暗蠱,林大腳莫名其妙的消失,至今聯絡不上,可能在追蹤對方時候,她反被控制了。”
駛入雙井鎮的時候,沈羽和我換了位置,開到臨時租住的院子,老蔣迎出門時望見卜箋簞和沈羽,他憨乎乎的道:“誒,你們來啦?”
“老蔣,這倆人跑龍塘苗寨玩,因為昨天的事,遭到追殺,得虧被恰好趕到我救了。”我解釋道。
蔣天賜不好意思的揉揉頭髮,他誠然道:“抱歉,連累了你們。”
“小事,何況沒受什麼傷。”卜箋簞和沈羽選了個房間,她叮囑我道:“凌宇,每隔一小會,就試試打林慕夏的手機,以免錯過她開機的時候。我拿電腦隨時監控,你打通的時候,應該能定位的。”
“好。”
我躺在床上,拿手機每過五分鐘便打一通電話,耳朵聽到關機提示都麻木了。老蔣則騎在斷命老人的後背,替對方活絡血肉。約過了三個小時,我打了個哈欠,眼皮子直打架,便將手機交給老蔣讓他打。中午睡醒時,我問老蔣有沒有撥透過,他搖搖頭憨聲道:“沒……”
手機快沒電了,我換了塊電池,繼續打電話。一天很快過去,林慕夏杳無音訊,我手指發軟近乎絕望。期間和沈羽、卜箋簞吃了頓飯,我按手機直到凌晨,嘆了口氣決定睡覺。
這時,我聽見大門咣咣砸動,對方似有強行闖入的架勢。難道林慕夏回來了?轉念一想,她又不知道我在這租了房子,我不禁警惕的穿好衣服,推醒老蔣,我們握緊搶來到院子,卜箋簞和沈羽也出了屋,她狐疑的道:“凌宇,知道這裡的,還有別人嗎?”
我搖了搖頭道:“沒有。”
“哐——!”
準備開門,大門被暴力破開,院子中湧進來七八個持槍的民警,房東阮姓女人指了指我道:“就是他們,鬼鬼祟祟的。”領頭的警員望見老蔣,眼皮子抖了抖,他將手扣住扳機,衝我們警告道:“蹲在地上,雙手抱頭!反抗者,小心吃槍子。有人舉報你們非法持有槍支,並涉嫌故意傷害他人。”
“純屬誤會。”我打算解釋,哪想領頭的根本不給機會,他打斷道:“閉嘴,你手裡握的槍,還說誤會?一群恐怖分子衝入龍塘苗寨傷人,我完全可以一槍斃了你!”
不分青紅皂白……我徹底火了,隨手將槍丟到領頭的眼前,趾高氣昂的道:“操!你拿個54式衝我們咋咋呼呼的,瞪大你的眼睛瞧瞧,我手裡的是92式軍用手槍!你再看看這輛車的牌子,隸屬京南軍區!”此刻,我活活的一個軍痞子形象,之所以這麼說,我沒打算暴露警察身份,因為非常規部門,跨界辦事沒啥話語權,不如憑著老蔣坑來的軍用越野招搖撞騙下。
領頭的蹲下身撿起我的手槍,他皺起眉頭道:“還真是軍用92式。”接下來他繞到越野車前邊,望了眼車牌,他拿起手機打電話,核實了車牌的來源,笑臉相迎的客氣道:“問下,你們誰叫蔣天賜,方便出示身份證嗎?”
老蔣扯出衣內側的錢包,將身份證摔了出去。
領頭的撿起來仔細過目,徹底信了,他示意隊員收起槍,恭恭敬敬的把老蔣身份證遞上前,“大水衝了龍王廟,在下仲恩,這次唐突了。敢問幾位來這小地方,所為何事?如果有能幫的上的,儘管說。”
“唐突?”
老蔣陰沉的接過身份證,猛地抬起腳,他的大頭軍靴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