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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E,審訊室。
林慕夏和裴奚貞,以及客場作戰的裴曉詠與陳詩童隔桌而坐,座位不夠,我只好站在一旁,開啟了攝像裝置。
“給我一杯水喝好嗎?”醉過酒的陳詩童,嘴唇有些乾燥,她請求道:“我第一次經歷這個情形,有些緊張,頭還暈暈乎乎的,而且事情過去好久,怕回憶不起來。”
裴奚貞衝我揮了揮手,“凌宇,倒給她。”
唉,我的命好苦,淪為了端茶倒水的醬油黨。跑回倒了杯溫水,親自餵給陳詩童喝,她大口大口的灌入腹中,嘴角掛著水珠,“我還要喝……”審訊還沒開始,我就累了個半死,反覆徘徊於審訊室、辦公室之間。
喝了六杯水,陳詩童輕輕打了個飽嗝,她的神態恢復了正常,“準備好了。”
案子有了突破口,裴奚貞有點小激動的拉斷五根鬍鬚,“你是什麼時候知道的姜子牙為十二劫神的成員?”
“他送給我戒指的時候。”陳詩童仔細想了想,她眼中透著濃郁的幸福,“在我們訂婚的那一天,記得很清楚,他把戒指套在我手指時,我一眼認出了心儀已久的天使之淚。起初聽說那家珠寶行遭遇搶劫,所有對天使之淚抱有幻想的女孩心都碎了,包括我。但做夢都沒想到,它竟然奇蹟般的成為了我的婚戒!子牙他告訴我說在黑市購買的,戀愛中的我便信了。不過他憑著一筆自稱中了頭等獎彩票的資金,開始了他的事業。我開始懷疑,隨後在他的私人保險櫃中發現了馬頭面具和一張十二個抱著生肖面具的男人合照,我又驚又怕,問他時才坦白。”
“抱著面具合照?也就說他們露臉咯?”林慕夏按捺住激動,這預示著十二劫神的本尊將浮出水面,她深吸了口氣,“馬臉面具與十二劫神的合照呢?”
陳詩童愧疚的道:“事後,他覺得留著不吉利,萬一哪天被人看見就栽了,當天便焚燒成灰。還告訴我十二劫神已經解散,各奔東西,永世不再聯絡。”
“哦。”裴曉詠遺憾的嘆息道:“你還能不能回憶起十二劫神成員的相貌?”
“抱歉,我做不到這個要求。”陳詩童無比糾結,她鬱悶的道:“我只看過照片一次,何況還在十年前,哪能記得清呢?”
林慕夏一邊做筆錄,一邊問:“姜子牙共分了多少錢財?”
“四千多萬,據說十二劫神分贓很均勻。”她掰著手指頭估算道,“都被姜子牙用來運營公司了,他很有經商頭腦,可惜一直沒有機遇,鋌而走險才……不知這是社會的悲哀,還是他的悲哀。”
“好的,案子沒破之前,你得留在看守所,而且要做好心理準備,姜子牙的財產,將會盡數追回。”裴奚貞示意我關閉了攝像,他給城西看守所打了電話,讓對方派人來接陳詩童。
五十分鐘後,先前為武警第五中隊長的周振宇敲了敲門,說看守所來人了,我們把陳詩童送走後,接下來老狐狸請周振宇一塊吃了飯,我們各回各家。路上,我接到一條唐然的簡訊:“偶像,你家小舞生病了,不吃東西也不喝水,瘦了一圈,快來看看它吧,我家小跳都傷心的沉默了。”
紙醉金迷一案結束時,我們飛往東北之前,便將小舞寄養在唐然那。近幾天忙著查案沒空看望小舞,這忽然聽說它生病了,我的心彷彿被揪緊般,問清楚了唐然的住址,便開車前往。
按照地址,找到了他家,敲了敲門,開門的竟然是胡璃!我奇怪的道:“妹妹,你怎麼在這啊?”
她臉色一紅,羞答答的不好意思說。我心想唐然下手夠快的,這才幾天的功夫,都發展到同居的地步了。我笑了笑,走進門,唐然這貨挺有情調的,近七十平方的空間,極具歐式的優雅風格,我讚歎的道:“胡璃,你們的小生活蠻愜意的哦。”
經我一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