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的環境以及瞬息萬變的情勢,往往達成兵不血刃的奇效,我深為佩服,但他虐待戰俘和通殺敵屍,在僱傭兵界的形象極劣,是個狠角。”
“通殺敵屍?不明白……”我道。
老蔣關閉金屬井蓋,給橫向洞口封住,他憨聲道:“這洋鬼相當的變態,你猜猜我為何在他掛了還將之拋落?”
“二次死亡,可見你心中對奧德里奇恨之入骨,又沒有親手殺之為快。”我好像隱隱猜到了什麼,便斷定的道:“所以……你想過把癮。”
“!!!”
老蔣昂起腦袋,他拍了拍手掌,介紹道:“所謂的通殺,奧德里奇在每次戰鬥結束,當然,前提是蠍尾為戰勝方,他會拿機槍掃一遍敵對者的遺體,非要把每個死的輪一遍,不打成篩子不算完!令人又驚又厭。據說他是從小因為生長的環境,造成了心裡畸形。整個傭兵界,都是僱主給錢辦事的,沒有絕對的敵人,也沒有絕對的朋友。奧德里奇勝利就罷了,何必做這般遭天譴的事兒呢?”
“奧德里奇哪裡招惹你了呢?”裴奚貞怪異的道,估計在猜想老蔣是不是在其手底下吃過虧。
“不久前我說了初次參加的傭兵團被團滅,始作俑者正是這個奧德里奇,他是憑本事贏得,不過卻對我的恩師通殺,我從未停止過一天想著報仇,卻在所有接的任務中沒一個與之遭遇的。今天偶然如願以償,大快我心啊!”蔣天賜似乎意識到了自己的情緒有點激動,他雙手扶住牆,大腦袋“砰、砰、砰、”連續撞擊著石壁,每下都很實在。
“老蔣,我有個疑問想知道。”裴奚貞拔了幾個鬍子,他胸口起伏不定的道:“蠍尾的軍師漂洋過海,尋到了葵花山,那……蠍尾的其它人會不會跟來?搞不好殺害大鬍子的兇手,正是蠍尾的人!最為重要的一點,奧德里奇是如何知曉二王子地下墓室的?我從中嗅到了陰謀的味道……”
他的語氣極為擔憂,大批次生性殘忍的僱傭兵聚集在東北這,一個不好再爆發出一場災難,恐怕將引發很大的動亂。
“裴兄,希望你把心放肚子裡。”蔣天賜憨憨的笑了笑,約過了三秒,他的笑容旋即凝住,“蠍尾的軍師從不會單獨行動,奧德里奇的到來,說明蠍尾有其它人隨行,但數目絕對的小於二!”
小於二?這不就是一嗎!我和裴奚貞眼中閃現出大大的問號……
“蠍尾的第一批成員,僅剩兩個元老。奧德里奇是個極為謹慎的人,疑慮很重,除了約克以外,他不相信任何人,估計信約克都是無人可信的情況。所以,與之同行的,唯有這名蠍尾的狙擊手。”
“老蔣真可怕啊,嚇到為兄了,雖然與奧德里奇沒實在的交集,不過對其生活習性瞭如指掌。”裴奚貞暗暗咂舌,他將三根鬍鬚擰在一起,猛地拔掉,“有句話說的好,在這世上,只有兩種人對自己最為了解,真愛自己的與真恨自己的,前者是因為在意,後者因為惦記。得虧當初我沒和你交惡,不然我早掛了。”
“頭兒,你跟老蔣咋認識的啊?講講唄。”我八卦道。
林慕夏坐起身,她忽然插了句,“我也想聽呢!sir,快告訴我們嘛。”她不知啥時醒的,我走過去摸了摸其額頭,恢復了正常,心想老蔣給她配的是靈丹妙藥嗎?林慕夏之前燒成那萎靡的模樣,沒一會的功夫,竟然痊癒了!
“說來話長,所以簡而言之。”裴奚貞若有所思,稍微回憶了一下,他不住的搖頭輕笑道:“老蔣差點被我幹掉,因為他當時恰好回國,接了個活,給一個犯罪份子做一個月的保鏢。而這僱主,是我那次任務欲要抓捕的目標。”
“是啊,不打不相識。緣分這個東西,真的奇妙。”
蔣天賜唏噓的嘆道,“裴兄挖了個大坑,然後我內心掙扎了很長時間,決定退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