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恢復了意識。”
我趕緊踢了踢老蔣的大腿,他仍然紋絲不動,我無語道:“頭兒,有啥法子能把老蔣弄醒?”
“讓老蔣睡吧,他累了好多天,難得睡個安穩覺。”對此,裴奚貞表示理解。
他與我一同進了重症監護室,妍霍睜著猶如貓瞳的眼睛,望向窗外天邊飄過的白雲,不知做何感想。
“妍霍,昨夜裡襲擊我的事情,就不跟你計較了。”我走到病床旁,搬了張椅子坐下,耐著心道:“想和你交流交流關於零院的事情,你願不願意配合?”
“昨晚我可能就會死掉,你們何必白浪費這麼多力氣,救我又有何用?”妍霍沉默了五分鐘,她的嗓音有些沙啞,道:“關於零院,沒什麼好講的,畢竟我有段時間沒回去過了。”
“如果我沒猜錯,你也是非人吧?”林慕夏不再,我決定嘗試下她的一貫風格,語氣忽然凌厲道:“救你沒用?好吧,漢中他被零院開膛破肚,昨天險些死亡,你敢說沒用?那就讓你們在地下團聚好了。”話音剛落,我沒再看她一眼,站起身裝作準備離開病房。
“等……”
妍霍掙扎著想要坐起身,但她的身子被固定死死的,最終無力的癱在病床,“地下團聚?難道漢中他已經……”
她的眼神開始慌亂,悲痛交加。
見開啟了缺口,裴奚貞拉斷根鬍子,問道:“柳漢中被零院抓去你可知道?”
妍霍點頭,她的臉色湧起濃郁的哀傷,整個人變得麻木。
“既然知道,你為什麼還要替零院找我們麻煩?”我凝視著她,夜裡對我發動襲擊時,竟然道出我名字,倘若對方是孔厲秋也就罷了,奈何是個與我從未有過交集的替代品,料想她背後有人在指使。我決定告訴她實情,“前日我們深入零院腹地,昨天清晨將柳漢中救出。”
“趁我沒注意,重孫被孔厲秋那個賤人抓了去,以他作為要挾,她說如果不把你弄死,就將我的漢中改造成非人。”妍霍怨恨極了,她咬牙切齒的模樣,恨不得將孔厲秋剝皮般,接著道:“昨晚我還被矇在鼓裡,不知道漢中已被你們救出,這才被那賤人當成了槍使。那……漢中現在安全了嗎?”
“還好吧,我們闖入負一層手術室時,恰好趕上他剛被三手怪醫為首的醫生團隊刨開了肚皮。”想到那時的情景,我嘆道:“旁邊的籠子中困著條大水牛,天曉得柳漢中最後會被整成啥鳥樣。”
“這賤人不守信用!竟然提前動手!”
妍霍的動作過激,牽痛了傷口,她神情一陣痛苦,平穩之後,她艱難的道:“謝謝,想問什麼,就直說吧。”
“想先求證一下,初次見到你時,你踏在我後車蓋踹玻璃,出於什麼目的?”我道。
“這個……”
妍霍對這件事印象還挺深,她只想了片刻,“我在紅旗鎮的威信很高,但平時不會拋頭露面,因為大多數時間我不在鎮上。而是在漢中上的大學,我一直暗中守護。上個月他打暑假工,因為工資的事情跟老闆吵了起來,大打出手,他把老闆打入醫院,怕他攤上事,我便返回紅旗鎮讓一個我救助過的人聯絡到漢中,暫時收留他一段時間,等風頭過去為止。”
“那天,我暗中看見你拿槍指著漢中,我怎麼能忍,便讓人煽動所有的鎮民,對你們進行驅趕。”妍霍莫名奇妙的笑道:“你那位使飛刀的同事身手真強,如此危急的形勢在他的飛刀下,一點點逆轉。最後我氣急的踏上你車。我閱人無數,在你開槍時,透過玻璃,我看見不論是你的姿勢、眼神,還是槍型,恐怕只有警車才會如此。”
“哦,原來那時你就知道我們是警察了。”我心想這老太婆眼見不錯,疑惑的道:“誘導我們前往舊籬笆院子中的老井,安的什麼心?”
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