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天賜憨乎乎的問道:“我們不是一家人嗎?”
“是的,是的。”林慕夏連連點頭,她有點擔憂的道:“不知道寧二貨的傷,何時能痊癒,一條腿和一隻胳膊骨折,五臟六腑震盪,腦震盪……我不敢告訴老媽了……Sir,幫忙編個謊吧,順便和凌伯伯打好招呼,你跟我媽講寧二貨跟隨L小隊到外地辦事了。”
“沒事。”裴奚貞凝視著前方的街道,他穩穩地操縱別克,“江曖的傷,興許一個星期就能好了,趁寧疏影沒恢復,我們把小傢伙獵手的案子結了。江曖一直說如果寧疏影知道了她的一切,一定覺得跟她在一塊像是髒了他,其中究竟有什麼隱情呢?”
“唉,現在我突然明白了。”我腦袋倚在林慕夏的肩膀,唏噓不已的道:“江曖殺了劉三撇跟三個年輕男人,主動把案發的影片送到市局,並在結尾時附了段話,好像是一段故事的結束,就是另一段故事的開始,她已經厭倦了。江曖的意思,很可能是結束掉犯罪的生涯,至少她心中有了懸崖勒馬的理由。可那天之後,她回到家,應該發現了我們D。I。E把樓下的住戶排查完,明天就輪到她了,為了以防萬一,她設計把陳三貴騙出並殺掉滅跡,把對方家偽裝成小傢伙獵手老窩一樣,是為了不再作案並讓警方不再繼續查獨棟小區,她想重新開始……”
停了數秒,我心中百感交集的道:“小傢伙獵手頻頻作案時,我們一點蛛絲馬跡沒抓到,甚至連性別都以為是男的,萬萬沒想到,對方想收手時,卻因此敗露了行蹤。”
裴奚貞嘴巴刺刺一樂,他頓悟的說:“所以說,人吶,還是一條路走到黑比較好。深陷其中欲罷不能時,千萬彆著急抽身,不然很可能因此栽了。事先宣告,以上言論並非替犯罪分子遺憾,這種話咱們自個說說就行,別傳出去了,否則我又得背處分。”
過了沒多久,我們抵達了天南第一人民醫院。
透過接應的護士,我得知寧疏影、江曖目前在急救室搶救,二人因為受傷的型別相仿,安排在了同一間,做了病鄰。
我們四個趕到急救室門前,焦急不安的望著充斥紅光的燈泡,護士和醫生們進進出出,有的拿藥、有的拿血袋……
熬到了凌晨四點。
江曖被推出了急救室,她氣息較為平穩,護士講住院五天持續掛吊水吃點消炎藥之類的則平安無事,到時候出院了坐一個月的輪椅,不亂動就沒啥後遺症。我心中有點開心,這樣一來,無需等待多久便能結案了。我喊住欲要離開的護士,詢問道:“跟她一塊被送來的男人,情況如何?”
“不太樂觀,命是保住了。暫且不說傷勢近乎要了他半條命,因為進行手術,意外的發現不得了的事情。”護士猶豫了下,她沒順口再說。
什麼?不得了的事情?
我心臟一沉,和林慕夏攔住護士想打聽清楚。
這護士架不住我們的纏問,她無奈的道:“現在情況還在確認中,要不了多久,主刀的醫師將把情況說明。我不好說的,請諒解。”護士臨走時,眼中竟然閃過一道憐憫之光……難道最嚴重的事情,不是寧疏影的傷,而是意外發現的?
我們猶如熱鍋上的螞蟻,急不可耐,特別想破開急救室的門一探究竟。
天矇矇亮的時候,林慕夏和蔣天賜撐不住了,伏在椅子前睡覺。我跟裴奚貞一根菸接一根的抽著,地上殘留了一大堆菸頭。然而寧疏影的急救還沒停止,這都過了幾個小時?
此刻,我的手機響動,是擱置在通訊錄中久久沒有聯絡的林婉婉。
我按住接聽,低聲道:“婉婉,怎麼了?”
“凌宇,我老姐和影哥呢?ta們昨晚一夜沒回來,是不是D。I。E有行動?”林婉婉淡淡的問道。
我極力的掩飾道:“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