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機率小的可憐,況且每次治療,雖然能殺死大量的癌細胞,但對正常的細胞產生極大的損害,不僅如此,癌細胞殺不完,再生幾乎可以用恐怖來形容。因此,越治死得越早,還是帶有痛苦的離開,不如只吃點能多少抑制癌細胞的藥,減緩惡化的速度,每天保持好心情,享受餘生,安然的離開,寧疏影也算善終了。當然,我的建議只能到此,具體還得看你們和他個人的決定。”
“治的話,能活多久?不治呢,又能活多久?”林慕夏咬住慘白的嘴唇。
醫生思考了五分鐘,他點頭道:“治,搏的是萬分之三的痊癒率,弊端,身體其餘的正常部分損害大。失敗的話,兩個月的活頭;不治,其實也有萬分之三的自然痊癒率,這是隻可碰運不可強求的。沒那運氣,按他的情況,大約能堅持個一年不妨礙正常生活,好的話有兩年,直到身體撐不住時,迅速的變虛弱並死掉。這些只作為你們取捨的參考,唉,現在醫學越來越發達,死於癌症的卻越來越多,不僅如此,死的絕大多數都是有過治療的。實際上腫瘤有腫瘤的治法,而不是一味的切除和化學手段直接殺死,西醫是永遠悟不來的,我們中華的醫術擁有數千年的歷史,只可惜時境變遷,中醫治療腫瘤的醫術早已失傳,如果能存留到現在,哪還能談癌色變?退一萬步講,就算失傳了治療腫瘤的醫術,傳承下來能抑制癌細胞繼續繁衍的醫術也行啊。”
這醫生確實是業界良知。
我凝視著報告中寧疏影體內腫瘤的圖片,覺得難以接受,健健康康好端端的他,竟然……僅能繼續在人間彌留幾百天。
林慕夏在家屬方簽了字,待醫生離開,她凝重的道:“Sir,凌宇,蔣男神,我弟弟他是一個藏心很深的人,表面漠不關心不問世事,他有大事只一個人憋心裡,他的肝癌已經是晚期,憑他習武對身體的掌控度,沒準早偷偷檢查知道了患有癌症。現在,我們該怎麼辦?希望噩耗不要一個接一個來襲,我這做姐姐的,即使再理性冷靜,也快撐不住崩潰了啊!”
多功能警花側臉埋於我的肩膀,流轉於眼眶的晶瑩溼了我的衣服,讓我莫名的心一疼。
“慕慕,別擔心。”我安慰了幾句,期待的道:“那醫生不是講了腫瘤有腫瘤的治療方法,沒有傳承至今。婉婉不是研究了《妙醫典錄》嗎?那也是古老不世傳的醫書,連蠱的解決方法都有,或許有治療癌症的呢?”
“沒有的。”林慕夏輕輕啜泣的說:“她從父親手中接到妙醫典錄時,我和她第一個翻得便是關於惡性腫瘤的記載,六個大字:‘只可死,不可活。’一段小字:確實歷史上出現過擅於治癒腫瘤的醫生,有的被深藏皇宮最終死於御醫們的排擠,有的四處出遊罹難而死,有的死於離奇絕症……可能他們的能耐太過於逆天了,沒一個善終的。這種醫術能不失傳嗎?”
這時,傷感的氛圍被一道清亮的聲音打破,“請問一下,你們誰是凌宇和寧疏影?”
我們同時側過腦袋望向三米遠的樓梯口,是一個環衛工打扮的大媽,她左手捏住一把掃帚,右手拿了張信封。
“寧疏影不在,我是凌宇。”我站起身,疑惑的道:“您找我們有事?”
“我掃街的時候,有個人託我把這封信交給你們。”環衛工大媽道。
我接過信封,莫名其妙的道:“對方跟您說我在醫院急救室外?”
“是的。”環衛工大媽看了眼時間,打算轉身離去。
我警惕的道:“稍等,那個人有沒有說自己是誰?”
“沒有,他好像知道我趕時間回家,幫我掃了一條街。就是打扮有點奇怪,戴了只寒光閃閃的面具不像啥好東西,掌心託了盞青銅燈。”環衛工大媽道完便拐入了樓梯。
我們四個人面面相覷,鐵面、青銅燈……這不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