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見老爸笑開了花,不知道他今天有何收穫,反正大人事我沒興趣,倒在床上悶頭入睡。直到過了大半年,我才懂了老爸今天所做的一切,全是為了我,他這個讓人操碎了心的兒子。
……
五天的假期轉瞬即逝。
我和林慕夏玩得不亦樂乎,這算是頭一次過了如此充實的假期,對於現在的生活,我特別的滿足。期間我們去過幾次天南一院,寧疏影的臉色較阮三針施針前好了很多!看來腫瘤有腫瘤的治法並非子虛烏有,燈神所指示的第一步已經落實,效果斐然,按他的第二步,沒準真的有奇蹟。不過,他的艾滋病毒接下來開始進入了潛伏期,雖然現在等傷好了能活蹦亂跳的,但是……
裴奚貞、我、林慕夏駕駛著老蔣的軍用越野,前往城北外郊的四北村。
抵達時天色徹底黑透,老爺子的回魂夜,我們不得不重視,因此準備了很多祭拜的冥物。淌著月色趕到五棵老松鎮的墳前,愣住了,一根碧綠的樹枝插於墳前泥土,枝頭紮了一條黃色的綢帶,晚風輕輕地拂過,它輕舞飛揚……
第八百二十章:天外飛顱!
綢。
黃色的絲綢帶不就是阮三針幹孫女的標誌?
我與裴、林對視一眼,詫異的道:“消失已久的寧綢難道來看過阮老爺子?”
“今天下了場小雨。”林慕夏按開手電筒,繞著墓前來回走動,她點頭道:“確實有串腳印,像女生的尺寸。”
“話說如果是你,絕對是男人的尺寸。”我笑了笑,唏噓的說:“寧綢在阮老爺子的回魂夜提前探望過,表示她對於這爺爺有感情的,不過她究竟怎麼知道死訊的?”
裴奚貞打了個寒顫,“我猜是燈神通知的,算了,咱們仨趕緊燒紙,這地方陰,不宜久留。”
他的屬相與五松鎮墳的風水局相沖,因此不適感比我們要強烈。
我們仨準備晚,拿打火機點燃了黃紙,一摞摞冥幣放入火堆。林慕夏擰開一瓶酒,她先喝了口,接著傾灑於墳前,“阮老爺子,謝謝您的大義,救了我弟弟,我不勝感激,敬您一杯!”
當皎月漸漸變濃,墳前冥幣的火勢即將暗淡時,我們鞠完躬,深深的望了眼,便順著荒蕪的山道離開了。裴奚貞有點不確定的道:“今晚總覺得有什麼人在暗中盯著咱們,不知道是不是錯覺。”
“頭兒,你說的太滲人了,雖然是阮三針的回魂夜,但不可能真的有魂魄歸來。”我裹緊了外套道。
“其實,我也感覺到了。”
林慕夏挽住我的手臂,她若有所思的說:“也許是寧綢吧,我們來的時候她發覺到有人接近便躲了起來。”
“那……咱要不要折回去一探究竟?”我詢問的道。
“不用了,讓她們祖孫單獨相處。”裴奚貞嘆息的說:“這座山的背邊,是絕境。通往山下的就這一條能走的道,除非繞枝岔繁多蟲子多的樹林。我們在車裡等,如果寧綢走這條道下來,就跟她聊聊,畢竟是阮三針的孫女。如果下來的不是寧綢而是別人,就得攔住問清楚對方的來歷。”
我們仨返回了車裡,近幾天玩的有點累,我決定閉眼小睡。不知過了多久,我感覺車子在動,警覺的睜開眼,看見裴奚貞在開車,林慕夏倚在我肩頭,我第一眼就注意到了車裡多了個人!
副駕駛,有一個披著頭髮近乎垂於腰際的女子,她很安靜的注視著擋風玻璃。
我好奇的把腦袋湊上前,勉強看清了她的側臉,黑直長的髮絲配著淡青色的衣服,像一個優雅的女神。不過單論相貌,能比一般的女人強一丁點,最主要的,是她的恬美氣質,一瞅就知道是有涵養的女子,屬於特別耐看的那種,越看越覺得被對方吸引,我忍不住想把她看透,與此同時有種賞心悅目的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