萌,老蔣對此也沒意見,撒旦他們打算等晚輩們把事情落實再離開。”
裴奚貞打趣的道:“哎,這兩個小煞星,終於有人敢要了。”
“夏媽媽還沒接受女兒死亡的現實?”我問道。
“是啊,動不動就尋死。”裴奚貞拔掉波波的一根藍毛,他掃動鼻孔道:“老蔣的耐心磨沒了,再這樣繼續,就算夏媽沒自殺成功,也被老蔣掐死了,所以我挑了兩名耐心較好的武警,現在老蔣補覺呢。”
“頭兒,祭拜者在審訊室?”我關心的道,想一睹真容。
“還沒審,只等你了。”
裴奚貞猛地嗅了下藍色羽毛,他接著說:“方才通知完你,我感覺到了那人的不對勁,從頭到尾,只叨咕一句話。”
“???”我眼中閃動大問號。
裴奚貞攤了攤手,模仿對方的口吻道:“死了……全死了。”
“呀,精神病?我們到審訊室瞧瞧。”我站起身,和裴奚貞離開了辦公室,隔著窗戶望見一個頹廢的老頭,下巴墊在桌前,他雙目無神的望著門的方向,嘴皮子不停地迴圈翻動,似乎在嘀咕。
我隔門聽不見,觀其口型,和老狐狸學話的時候一模一樣。
裴奚貞拿鑰匙將門開啟,與此同時,我耳中鑽入一道毛骨悚然的老音,“死了……全死了。死了……全死了。”起初我覺得無所謂,但重複了十餘次時,我有點受不了,就算裴奚貞將頹廢老頭的嘴拿膠帶黏住,我腦海中仍然飄蕩著“死了……全死了。”
這感覺像誤入傳銷被洗了腦般,讓人頭痛不已!
頹廢老頭穿了件厚重的棉服,腳踩棉拖,還算是嶄新的,頭髮擰了不少亂辮子,髒得彷彿有人拿他腦袋拖過地般,五官挺端正的,昭示著他年輕時帥過。這老頭之所以稱為頹廢,因為他的眼神和狀態,像極了頹派非主流的鼻祖。
我望著審訊桌上的五根紅死人蠟和一枚Zippo打火機,厚厚的金屬殼,底部的盔甲,中間鑲了一枚閃閃發亮的鑽石,我訝異的道:“這老頭絕對不簡單啊,60年前的初代盔甲系列?拿著典藏版的Zippo燃蠟,如果放到市面上大概有18w塊了吧?”
“有價無市。”
裴奚貞拿起打火機,他眼神炙熱的道:“典藏版的打火機是真正土豪的追求,老子真想私吞了,看著都流口水。”
“炎熱的夏天,穿笨拙的棉服,只有精神病患者才能乾的出來。不僅如此,他還很有錢。”我滿頭霧水的打量著頹廢老頭,猜測的道:“但他常年來此上墳,低調的沒有被人發現,每次插幾根死人蠟和燒點紙就離開,這行為又像正常人。嘴裡一個勁的嘀咕‘死了……全死了’,十有八九受過刺激。”
“萬一這打火機未必屬於他呢?撿來的,偷來的,盜墓的,所祭拜的人遺留的,可能的因素多不勝數。”裴奚貞搖了搖頭,他評價的道:“不過,他雖然穿的不符合當下季節,卻極為體面,衣服和頭髮相比,完全判若兩個人的。這老頭挺講究穿的,我挺贊同你最後一點,他受過刺激,並且精神一直塵封於自己的內心世界,旁人進不去,他也走不出來。”
“交流不了怎麼辦?”我撓動頭皮,眼睛一亮道:“我們假扮成熱心市民發個啟示?就說撿來一個老頭,把具體的情況描述清楚,認識他的自然來領回或是提供線索。”
“OK,就屬你的鬼點子多,這事你辦吧。”
裴奚貞謹慎的道:“別把打火機這條加進去,不然門檻都得被踩爆。”
“人心啊!”我返回辦公室,手寫了份告示,“我姓苟,中午家裡有一位老人走入,年齡大概70歲,滿頭髒辮子,懷揣五根紅色的蠟燭,身穿棉衣棉褲棉拖,不能與人正常交流,嘴裡一直唸叨著‘死了……全死了’。請家中有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