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必須換!雖然有可能被血腥收割手牽制住,但是,這也許是唯一正面接觸對方的機遇!案子辦了好些天,血腥收割手摸不著套路,東打一耙,西敲一棍的,我們哪次不是跟ta後邊踩屎?”
裴奚貞身為部長,擁有一錘定音的權力!他凝重的看向老夏,道:“前夏局,想必事情的來龍去脈,你已心知肚明,願意為社會奉獻最後一點價值嗎?何況你的女兒,夏百合,像百合花一樣的年齡,卻被幕後真兇抽乾淨血和脂肪,煉製成乾癟女屍,最終泡入濃硫酸中整的全身碳化,饒是如此,兇手沒打算就此放過你女兒,在她的屍體放了顆定時炸彈,炭黑般的屍體,殘缺不全!我有女兒我知道,骨肉連心,女兒永遠是父親的寶。如果這是我女兒,我願為了她粉身碎骨也在所不辭!”
我心中衝老狐狸豎起了一百根中指,媽的,他擺明了讓別人送死都能說的這般冠冕堂皇。
“華夏拋棄了我老夏……所以,我不願意為社會封信奉獻奉命。”夏方臣不屑的笑了笑,他話鋒一轉,道:“可你的後半段,說到了我的心坎,若為了百合,一切是最好的安排。”
一切是最好的安排。
我們心頭多少有點感動,裴奚貞意念一動,道:“老夏,這次離開,形如赴死。也許你看不見明天的太陽了,現在時間來得及,正好你妻子在D。I。E靜養,讓你們夫妻相見一場如何?”
“也好。”夏方臣點了點頭。
裴奚貞示意我到二樓把夏媽媽接下來,我推開關押室的門時,看見夏媽媽正在發瘋,我大吼了句,然後說她的男人此刻在樓下,起初夏媽媽覺得我在忽悠她,沒想到夏方臣隔著窗戶呼喚了句,夏媽媽這才信以為真,她稍作梳理,看起來耐眼了不少。
我領夏媽媽來到辦公室了,她眸子瑩光閃動,猛地撲上前抱住夏方臣,不可思議的道:“老夏,你沒事了?”
“是啊,我沒事了。感謝D。I。E的所有人,他們齊心協力,將我撈了出來。”夏方臣哄慰的道。
在場眾人誰都沒有戳破他即將赴死的事實。
“老夏,走,我們這就回家,給你燒菜吃。”夏媽媽一刻不想耽擱。
夏方臣無奈的搖了搖頭,道:“百合她……我打算破完這件案子再回家,不想咱女兒死不瞑目。”
重逢的喜悅好不容易遮蔽了女兒慘死的事情,經老夏一提,夏媽媽再度傷心,她蹲在地上哭泣道:“我的女兒,嗚~~!”
夏方臣探手撫摸妻子背脊道:“不要哭泣,跟我這麼多年,你清楚我的能力,勢必能抓住殺人兇手,然後和你吃團圓飯。”
這時,裴奚貞抹乾淨淚滴,他離開了辦公室,約有五分鐘,他返了回來,伏在我和林慕夏耳邊道:“寧疏影的飛刀適合近戰,複合弓中程,加上弘曆街的空曠,他不適合這次行動。所以我讓老蔣先領了周振宇旗下的五個狙擊好手,攜帶輕型狙擊,趕往弘曆街54號的棺材鋪周圍的隱蔽點埋伏,只要對方敢來接人,打殘!抓回來嚴審,爭取讓血腥收割手浮於水面!至於肖輕婷……順從天意吧,興許血腥收割手已經撕票了,不能因小失大。等抓住了兇手,對於老肖來說是能接受的。”
我啞聲的擔憂道:“頭兒,萬一血腥收割手那邊也有狙擊手,一槍爆掉了老夏呢?豈不是功虧於潰?”
“老蔣在此坐鎮,就算對方直接下殺手,憑他的能耐,必然摸清對方狙擊手的方位,雖然未必能將其擒獲,但至少留下條命。”裴奚貞接連拔掉波波的兩根藍羽,分別將尾端插入鼻孔,他小聲道:“哦對了,給老夏穿套防彈衣吧。我們仨,乘坐防暴守衛的裝甲車送老夏到弘曆街,慕夏你拿鼻屎二代甩在牆上,然後我們離開,剛好那條街不遠我有個線人住那,我們全程觀看棺材鋪前的影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