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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痛的道:“節哀嫂子,我先不打擾你了,現在我到交警大隊一趟,問個清楚。如果真有隱情,我一定給吳老哥討個公道!”
不知她有沒有聽清,我掛了電話,噩耗像瘟疫一樣蔓延至我體內,近半個小時渾身無力,我最承受不來的便是熟悉的人永遠離開。吳力崇拜我父親,我初入警界時他無私的幫了我許多,雖然很少有相互走動,但關係像忘年交般。數天前我還拜託吳力幫忙翻到交警大隊翻道路監控的,沒想到僅幾日不聯絡,他殉職了,跟我已經天人相隔。
蠻希望吳嫂在和我開玩笑的,可天下中有誰能拿這種事亂說?
我平穩了情緒,駕車趕到交警大隊,來到老大辦公室,瞧見姓蔣的在寫材料。對於他我沒啥好印象,懶得知道其名號,現在我的級別比他還高,不用怵他。我沉著臉道:“蔣大隊長,吳力殉職了?”
“凌部長?”姓蔣的握筆的手稍有停頓,他繼續書寫,“是啊,昨天的事,我表示很惋惜。”
瞅他這副孤傲的姿態,似乎極為不屑,估計他心中覺得我們凌家父子翻身是祖墳冒青煙了。我撇了眼門上的請勿吸菸,熟視無睹的掏出煙叼好,點燃吸了口道:“告訴我具體點的。”
姓蔣的皺著鼻子道:“我這兒禁止抽菸。”
“不服投訴我唄。”我故作享受的吞吐煙霧,冰冷的道:“聽說撞死吳老哥的人,是你表弟?”
姓蔣的甩了甩筆,道:“好像有點親戚,挺遠的。”
“吳老哥現在還需要親自到路段巡勤?”我質疑的道。
姓蔣的無奈道:“他自願的,說來還是受凌副局長的薰陶,奮鬥在一線。”
“四號線路,你安的什麼心?”我鄙夷的道:“當初我第一天來,你就安排在四號線路跟他,那地方車禍頻繁,你故意的吧?”
“毛頭小子休要惡語中傷我。”姓蔣的脾氣成功被我挑動,他眯著眼睛說:“別以為你長點本事了就能對我大呼小喝的,泥人還有三分脾氣呢,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好的,那再見。”我扭過身子,朝門外走去,邊走邊道:“D。I。E審問和破案的本事,想必蔣大隊長有所耳聞。吳老哥這事故疑似預謀而非意外,我以D。I。E部長的身份告訴你,案子我接手了,嚴查到底。姓蔣的,倘若你背後衝吳老哥使了骯髒的手段,便和秋後的螞蚱一個結局,蹦達不了幾天!”
姓蔣的始終一言不發,我背脊忽地湧現涼意,感受到了他宛若實質的殺機。我沒回頭,畢竟這是交警大隊,姓蔣的膽子再大也不敢搞事,他此刻需要的,是安靜的等風頭過去,最後保穩頭把交椅。
直到我離開辦公室拐入走廊時,溫度重新包裹了我。
我打了電話給林慕夏,讓她向城北分局把昨天四號線路車禍的案檔接到D。I。E。她聽我說吳力死了,難以置信的問我是不是聽錯了,但我重複第二次時,她傷感的說:“好,凌宇,我這就辦,查吳哥死亡的真相。”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我只好趕往市局,停完車,我來到了情報科,卜箋簞在睡黃昏覺,沈羽逗弄小寶寶玩。
跟沈羽打了招呼,這時,卜箋簞被吵醒了,她眼睛半睜的道:“凌宇,你又來了……煩你家慕夏去。”
“卜姐,我有苦衷,只能找你。”我拉了張椅子,屁股下沉,“今天這事千萬不要讓林慕夏知道,卜姐幫我查個車牌號的相關資訊。”
她好奇的道:“D。I。E不是連了情報系統嗎?”
“那查完有記錄的,怕被她發現。”我解釋完,撒嬌氏的請求道:“卜姐,動動手指而已。”
“好了好了,堂堂大部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