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慕夏懶散的道:“今天下午。”
“行,沒事了,你繼續睡吧。”我掛掉電話,瞅見匡正滿眼迷離的瞭望遠方,他微凸的顴骨泛紅,處於七分醉三分醒的狀態。我想起凌晨的事,好奇的道:“匡老,小黑妞為何如此怕你?”
“嘿嘿。”匡正老臉更紅,他尷尬的笑道:“以前她和老夫打過一次球,我不懂這玩意,她事先也沒有講規則。結果爭搶的時候,我一記八極拳衝她砸出,傷得她連床都下不了……打那往後,楠楠見著我則躲,可能因療傷的緣故,就不怎麼往外地跑了,她隨副派主來總壇的次數漸漸頻繁。”
“哦!厲害!”
我敬佩的道,小黑妞的檔案所記載的受傷,敢情匡正是始作俑者。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繩,匡正提議陪她練球時,逃的像耗子見了貓般!我意念一動,笑道:“毒王和賊王,下午便來。”
“撲通——”
匡正翻身跳下樹,有些激動的道:“凌宇,老夫不陪你聊了,打拳。”雙腿彎曲稍作緩衝,便走向之前撞得那棵樹,彷彿氣吞山河的氣勢“砰、砰、砰”猛撞。看得我都替大樹鳴不平,有什麼深仇大恨,力道如此兇狠。沒多久,樹下落了無數震落的綠葉。匡正換了姿勢,側身以背頂樹,受力面比較大,樹震顫的愈演愈烈,他紫色的月神服沾了不少溼黑的樹皮渣子。
每撞個百十次,匡正均會停住動作,喝口小酒,接著有規律的頂撞。
上午就在這種源源不斷的噪音中度過,月神衛送來了午餐,一整隻烤鴨,兩隻豬耳朵,九個白麵大饅頭。我和瘦猴攤主沾了匡正的光,享受這能令核心成員口水橫流的食物。
匡正將手心沾的油在樹皮間蹭乾淨,他笑而不語的望著我。
心臟咯噔一跳,他這神色……有點不正常啊!我莫名其妙想問的時候,眼前一黑,被人從背後繞手矇住了眼睛,我無奈的道:“老苟,別玩了,我恐高,小心掉下去摔死。”
“凌宇賢侄,好久不見,來叫聲姑姑聽聽。”耳邊響起了調侃味的女音。
是長孫如玉!她神不知鬼不覺的出現在我身後,何況此處為數米高的樹杈,我竟然毫無感覺,震驚了下,我禮貌的道:“長孫姑姑,想你想的快哭了!”
“夠假!”
長孫如玉賞了我腦殼一個爆慄,她給午睡的老苟一腳踹醒。
“摘星手大哥,對不起。”瘦猴攤主僅抬頭看向眼前佩戴紅色面罩的人,他噤若寒蟬的道:“俺這就給您挪個地方。”
“混蛋!我是女的!”長孫如玉摸了把濃黑的鬍子道。
瘦猴攤主抖得厲害,他卑躬屈膝的道:“啊!您是江湖的毒王!小的有眼不識泰山。”
“長孫姑姑,他是我兄弟,哪都好,就是膽子小,別嚇壞他啦。”我說情的道,毒王、賊王,二人的名號江湖中誰人不知誰人不曉?瘦猴攤主雖然提前知道近期二人將來拜月神派,但沒料到如此之快。他一個江湖小蝦米,睡著覺的功夫,一下子見到了只存在於江湖傳聞的人物,人的名樹的影,給十個膽子他都得嚇破!
這時,瘦猴攤主五官毫無預兆的扭曲,他捂住肚子一個勁的喊疼……莫非他方才吃得太猛,胃出了毛病?
“老苟,你犯啥了病?”我擔憂的道。
長孫如玉隨手將一枚藥片精準無誤的砸入他嘴巴,她不怒自威的道:“有鬍子的,未必是男人。”
很快,瘦猴攤主的表情慢慢地恢復正常,手臂抱住樹幹滑到地面,他衝毒王行了個大禮,知趣的爬上另外一棵樹。原來是中毒,我驚訝的望著長孫如玉,她施毒的手段,簡直是黑暗中的一隻滿弓利箭,使人很難防備。細心琢磨了下,問題極有可能因為她踹的那腳,她難道全是毒?
我趕緊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