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口氣,如實的道:“昨兒個傍晚,我要你來城北中醫分院提取的指紋,當時老張在指紋庫裡毛都沒查到。我們本以為是個沒有犯罪前科的人,萬沒想到,今天市局的技術部門把六年前一次指紋資料庫遺失的部分給恢復了,老張又誤打誤撞的拿錯指紋樣本,檢測的結果竟然是丁少珂!你這死掉的初戀!”
“哦。”林慕夏的瞳孔毫無異樣,一口口的把飯吃乾淨,她冷靜的拿起手機給老張打了通電話。結束通話時,這片空間彷彿以林慕夏為中心,瀰漫著冰冷的氣場,她字字誅心的道:“凌宇,寧二貨,你們和我返回紅頂山之上,毀碑,挖墳,取骨。”
“OK!”我抬手打了手勢,抓出後備箱存放的蛇皮袋和手套,尾隨其後。我能理解她此時的心情,很可能比一億隻草泥馬呼嘯而過還要嚴重!
寧疏影的嘴湊向我耳邊,他低聲道:“林大腳抽的哪門子邪風?”
“她花了一晚上的時間外加一個下午的魂不守舍,浪費感情,清理墳場,磨石刻碑。”我特別為林慕夏覺得不值,心塞的道:“然而老張的電話,讓這一切全變得徒勞無意義,死掉的初戀不僅活了過來,還出現在分院幫人拐走朱毛三!你瞧她現在,跟個人形冰塊一樣,走得近了都能把人凍住。”
寧疏影撇了撇嘴道:“我老早就覺得那個啥珂不是個東西!”
“你認識他?啥樣的人啊。”我八卦的道。
“消失前,我見過一次,人沒印象了。”寧疏影想了想,鄙夷的道:“他和我姐姐逛街玩,我恰好遇上。天那麼熱,然後他買了倆冰淇淋,自己一個,林大腳一個,竟然沒給我吃……屬摳比的。”
我憋住笑意道:“你太沒出息了,一個冰淇淋記恨到今天。”
“那時年少。”寧疏影手提著寒鐵飛刀對我眼前晃動兩下,示意我不許笑。
沒多久,我們仨順著標識牌再次來到“珂珂”的墳墓前,林慕夏一腳踹向她親手磨刻的墓碑,指揮道:“砸!砸的越碎乎越好!”
我和寧疏影相視一眼,極有默契的抱起墓碑,站在墳地邊緣的石頭旁,將墓碑抬高,狠狠地砸向硬石頭,“磅!”長方形的墓碑瞬間一分為數塊,塵屑飛舞在陽光中……
林慕夏深深呼了口氣,她低頭望著雙手的血泡道:“浪費了這麼多精力,聽個響也值了!呵呵!”
“淡定,林大腳。”我的手停在她背脊處的三排扣上,看客們別想歪,還隔了層衣服呢。心說這多功能警花的能力再強,終究還是個女孩子,此刻展現出了她任性的一面。
“我很好!”林慕夏摩拳擦掌,她躍躍欲試的道:“親愛的們,來刨墳了!”
我按住她的肩膀道:“你消停一會,交給我倆來就好。”
寧疏影丟給我一柄寒鐵飛刀,我們熱火朝天的挖了起來,不得不說,林慕夏整得可真夠用心的,踩實的硬土底下,竟然還有一層石塊。約過了一刻鐘,骸骨現了形。因為上次和孫大聖指認埋屍現場、狄倉感染螭蠱的情景依然歷歷在目,好懸沒把寧疏影玩死。這次挖骨我們生怕再跳出個螭蠱之類的,所以戴好手套,沒敢大意,小心翼翼的將殘骸往蛇皮袋子裝……
“挑塊手骨就行啦,拿太多了又沒有用,還準備熬個大骨湯?”林慕夏打趣的道。
這才是我認識的林慕夏!我順勢開玩笑的道:“你身子弱,給你燉湯補補。”
倒掉蛇皮袋中多餘的骨頭,我拿了根手骨塞好,寧疏影象徵性的重新埋好屍骨,眼瞅著十點多了,便與林慕夏返回了山腳。她駕駛自己的車,我近乎脫力,所以寧疏影開我的,仨人二車趕到了市局的鑑證科。
老張順子等一干鑑證員、法醫好像去食堂吃午飯了,鑑證科沒人,我們索性站在走廊等待。眾人回來時,老張並沒在其中,細問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