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過了十分鐘,我便失去追蹤的目標,對方經常活躍在下水道中,肯定比我熟。嘆了口氣,我索性放棄追捕,沒敢再開手電筒,忍住臭味,摸著黑返回了和東路的原點。
分局的警員把小男孩從蛇皮袋救出,圍著兩具新鮮的屍體。我走近一瞧,連王遠河都來了,他神經兮兮的問道:“凌宇,你把這倆人射殺的?”
“只有一槍是我開的,打在了這人的大腿。”我踢了踢男人的屍體,無奈的道:“剩下的,是他們同夥開的槍,方才我把人追丟了,鬱悶,這案子查了近半個月,每次有點頭緒時,線索就中斷。”
王遠河嫌味道沖鼻子,他給每人發了根菸,道:“屍體怎麼辦?拉走嗎?”
“先拉回D。I。E吧,給林慕夏驗驗子彈。”我抬手擦去臉上崩的泥水,狠狠地吸了口煙。我背起小男孩爬回街道,將之送到這對夫妻手中,叮囑道:“以後帶孩子上街,記住別鬆開他的手,今天要不是我在,你想買後悔藥都難!”
女人抱緊髒兮兮的兒子,她滿眼歉疚的道:“對不起,我誤會了您,耽誤抓壞人了。”
“行了。”
我擺了擺手,沒給她好臉色,媽的,女人指甲咋留著長,先前抓我時給臉都撓了兩道血痕,我差點破相!遙遙看向煙花釋放的樓頂,我懶得再過檢視,叫分局的人過去瞅瞅,我猜測放煙花的人顯然和忍者神龜一夥,目的是吸引小孩父母注意力。約過了幾分鐘,警員提著殘破的煙花殼子返回,他唏噓不已的道:“這東西,起碼得值一千塊錢。”
有投資才有回報,對方比起韋以琛、榮川,手段要高明的多。
坐在地上,我撥通了林慕夏的手機,她接聽之後問我幹嘛?我調侃道:“林大小姐,你給我選的潛伏點,太準了,這出現了兩隻忍者神龜。”
“然後呢?”她凝重的問道。
“龜殼太軟,我追入下水道,開槍限制住他們行動時,突然冒出一個女槍手,聽口氣好像是團伙老大,射殺二人,最終被她逃跑了。”我如實的講了大致情況,接著問道:“屍體我讓人送到D。I。E,你是想今晚驗,還是明天?”
“今晚吧,你陪我~”
林慕夏掛掉電話,分局的人走後,我孤零零的坐在奶茶店門口的臺階旁等她來接。有個妹子經過,還丟了張二十元的鈔票,她好心的道:“趕緊吃頓飽飯吧,不用謝。”
我目瞪口呆的望著妹子消失的方向,站起身對著玻璃照了照,發現自己竟然真的像個落魄的乞丐。隔了十五分鐘,林慕夏駕著科魯茲停在店門口,我忙不迭的去拉車門,結果她急喊道:“身上那麼髒,你給我鑽後備箱去!”
車後蓋彈動,我極不情願的鑽入其中,混得太慘了!
“女人心,海底針!”我委屈的道。
來到了D。I。E,江濤和李東站在門口聊天,瞧見後備箱爬出的我,李東詫異的道:“哇!出場方式都別具一格!迷死人了,我們做朋友吧!”
“求別鬧!”
我菊花一緊,落荒逃入院子,取了套備用的衣服,到洗手間收拾好,滿意的照了照鏡子,玉樹臨風的我又回來了!我步入辦公室,林慕夏正打電話問老蔣、寧疏影天北那邊的情況,得到的回覆均沒有異常,老天為何如此垂青我呢?
驗屍房的床上,擺了兩具沾滿泥水屍體。林慕夏和我戴好手套,給他們衣服扒光,在負責撈小孩的死者左臂上,發現了熟悉的印記,妖異血色的紋身,“D”!我拿起他胳膊,怔怔的凝視半天,忍不住疑惑道:“姬雨蝶不是說魚晴悠並非人妖女郎嗎?怎麼忍者神龜中會有D的成員?”
“淡定,沒準是巧合。”林慕夏剪開了屍體的脖子,她拿鑷子夾出一枚彈頭,“叮咣~”仍在瓷缸內。
我鍥而不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