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堯年紀大了,掛水不一定啥時候能結束。趁這時間,我們前往城東的鎮水街62號,與林憶派來盯梢的便衣交流了句,便帶走了魚向臨夫婦回D。I。E調查。審訊室中,二位年過半百的人忐忑不安,觀其模樣,似乎第一次遇到警察審訊。
“魚老哥,你心中有事瞞著我們。”我心平氣和的道,禍不及家人,沒必要拿出對待犯罪份子的架勢。
魚向臨愣了片刻,他急忙道:“沒……沒有了,該說的都說了。”
我加重了語氣道:“請問,那不該說的呢?比如,您的女兒魚晴悠,其實是您兒子之類的。”
“你……”呂蘭沒啥城府,錯愕不已的道:“你們怎曉得?”她意識到說錯了話,猛地閉緊嘴。
木已成舟,此刻,魚向臨嘆了口氣,老淚縱橫的道:“晴悠性別這一塊,我的確隱瞞了。家醜不可外揚,但既然被調查到,兜也兜不住了。晴悠她出生時,我取了個非常好聽的名字,叫魚之樂,取自於《莊子.秋水》子非魚,焉知魚之樂。她生出來就像阿蘭,早先我們還開玩笑說之樂是女兒身就好了,絕對是個大美女!之樂聰明伶俐,我和阿蘭歡喜的不行,但好景不長,晴悠三歲時,被人販子偷走,之後便遙遙無期。我和阿蘭踏上了十年尋子路,給娃存的老婆本都耗盡了,我們無奈返回天南,繼續著經營雜貨鋪,本以為後半輩子渾渾噩噩的度過……”
他緩了緩情緒,傷心的道:“有一天,天南市城東來了群泰國人演出,聽說有人妖表演舞蹈,這是個新鮮事,我倆忙完店裡的瑣事就前去觀看。瞅見領舞的女郎特像阿蘭。血濃於水,這種感覺說不情道不明的,反正我心裡直突突,認為事情有蹊蹺,我倆趕緊報了警,經過一個月在各大醫院做的親子鑑定,領舞的女郎正是我失蹤十年的之樂啊!由於年幼時被注射過多的雌性激素,之樂再也當不回正常的男人了,況且她的生活習慣近乎變成徹頭徹尾的女人。現實就這樣,總比找不回強多了,我們只好接受,然後給她改了名,叫魚晴悠,並上了戶口,全當一個女兒養活,哀……莫大於心死!”
好好的一個幸福家庭,被人販子弄成這般境地。我默默地聽魚向臨說完了秘密,真的希望能出臺新的法律,凡是拐賣婦女兒童者,死刑!對於經常摧毀他人家庭的人販子來說,其實死刑都是輕的,因為人販子讓活著的人痛不欲生!
“魚晴悠重歸魚家後的事情呢?”林慕夏暗暗咂舌的道。
“她命苦……”呂蘭別過頭,她忍住眼淚不溢位,“送她唸了初中,因為身體與別的女生不同,她一天連廁所都不敢上,經常憋尿憋好幾個小時,還不敢和同學走得太近,她失去了這些該有的權利。學校有許多男生追求晴悠,她每天都是把房間一關,偷偷的抹眼淚,唉!當媽的看著心都碎。死人販子賣掉了就賣,何必給晴悠弄得人不人鬼不鬼的。”
“己所不欲,勿施於人。”我心底對魚晴悠沒啥同情感,石破天驚的道:“你們知道魚晴悠現在從事什麼職業嗎?手段殘忍的人販子!”
魚向臨靜了數秒,他本能的抗拒道:“絕不可能!”
林慕夏心煩意亂的道:“你們有沒有想過,她行蹤如此神秘,一個沒能順利畢業的大學生,卻有一份薪金豐厚的工作,電話每次往家打都換號。魚晴悠又不是特工,每年只回一次家的她,所做的事,能是正當職業嗎?”
“這……”魚向臨和呂蘭沒話說了,經林慕夏一說,女兒太可疑了!
念在二位不知情,我們並沒過多幹預,接下來我開車把魚向臨夫婦送回鎮水街,繼續派便衣24小時盯梢。這時,林慕夏打過來電話,她說高堯師長那邊有回覆了,結果大為出乎我們的意料,姬雨蝶辨認過後,魚晴悠竟然並非D的五朵金花中的人妖女郎!
如此局勢,顛覆了我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