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溫潤的笑道,“馬先生,你就打算讓我們站在門外和你交流嗎?”
馬化痛立刻把門開啟,他眼中哪還有半點睡意,“歡迎歡迎,哎呀,不知您深夜降臨,我都沒買點像樣的茶葉。”
“不用。”林慕夏掃了眼客廳,與我徑直走到沙發前坐下,她詢問的道:“對於你弟弟馬寶丁生前的情況,你知道多少?”
馬化痛一邊倒水,一邊鬱悶的說:“我只知道他有正經的工作不幹,把自己搞的人不人鬼不鬼的,連我爸都是讓他這不孝子氣死的。”
“哦?莫非也是因為這緣故,你與馬寶丁老死不相往來的?”我疑惑的道。
“算是一個誘因吧。”馬化痛喝了口水,他訴苦的道:“我這弟弟,怎麼說呢,走火入魔了!盯上一個有夫之婦不放,唉,這不是作孽麼,現在到好,被殺了,搞的身上沒有一塊完整的,我都不想知道兇手是誰。其實主要的是前年,那次弟弟沒錢了,偷摸的把我兒子拐走賣了,現在還沒找回來,我和他斷絕了關係。”
我和林慕夏彼此震驚的相視,實在難以想像馬寶丁竟然如此混賬,把親哥的孩子賣掉換了錢!
“就因為這事,我媳婦,跟我鬧離婚,我不同意,她淨身出戶了,現在還沒有回來。”馬化痛恨的牙癢癢,他悲傷的道:“我們老馬家,算是毀在這傻逼玩意身上了,真是家門不幸啊。”
我唏噓不已的道:“行了,馬兄你別窩火,我們這趟來就是想問問,馬寶丁生前住在哪個地方。”
“也是城北,具體的不清楚……”馬化痛聳了聳肩膀,他嘆息的道:“我拿著弟弟那一萬,請人釋出了一大堆尋人啟示,只想早點把兒子尋回來,然後媳婦就能回家,一家人安心的過日子,就這麼點願望,普通人輕而易舉能擁有的,對於我這曾經擁有過的來說,卻難如登天。”
“好吧,那不打擾了,告辭。”
林慕夏站起身,我們離開了馬化痛的家,一邊朝小區門口走,我一邊說:“馬寶丁夠狠的,竟然這般大逆不道。”
“所以禿鷲男替天行道了,呵呵噠,我已經有點不想管禿鷲男的案子了,畢竟他殺的是一個孽兒,除此之外沒幹別的。”林慕夏倍感頭痛,她分析的道:“為了艾芬,連這種事都能幹得出,看來僱人或者本人殺袁燁燁、縫貓入宮、摘走胎兒也可以的。”
“唉~!”
我們坐入了車子,有點後悔當時沒問清楚馬寶丁的現住址,這得怪審問一開始寧二貨就拿飛刀把節奏擾亂。現在說什麼都沒用了,我把林慕夏送回了家,獨自駕車返回了城東。
停好車我抬頭注意到凌Q房間的燈亮著,心中莫名的狂喜,她回來了?竟然不打電話說聲,我激動的進了別墅,換好鞋子上樓跑到凌Q的房門前,清了清嗓子道:“Q~”然而推開門時讓我大失所望,是若水,她蹲在凌Q的物品櫃前,拿幹抹布用心的擦拭。
我翻了個白眼說:“大半夜的不睡覺,你懷念個鬼呢?”
“Q姐死了。”若水瞳孔麻木,黯然無光。
我本能的不敢相信,擰緊眉毛道:“真的假的?你可別咒她。”
“床上有個包裹……今天下午,快遞送到小區保安室的。”若水失魂落魄的道:“我和咱媽加完班才回來,拿了快遞,上邊寫了若水、芷昔親啟,我看見備註是Q,意識到她一定有特殊的情況,就跟老媽說這是我網上買的東西,我跑到房間裡拆開,卻是她的一封絕筆信與四十四張特製的紅心Q。”
“這……”我遲疑的走到凌Q一塵不染的床前,把這拆開的包裹拿在手裡,手不停地顫抖,確實是一堆屬於凌Q的紅心Q,以及溼潤的信紙,這上邊沾滿了若水的眼淚。
我攤開信紙,忍住牴觸感閱覽,
“若水,芷昔,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