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上半身近乎被刀疤臉揍得快要沒知覺,聳拉著身子,我想笑卻痛的笑不出來。
“他……他!”
老媽指著楊斌的臉,結結巴巴的道:“被我……砸死了,死不瞑目啊,眼睛……眼睛還睜得大大的,好怕人。”她的語氣透著恐懼不安,被刀疤臉的悽慘模樣給嚇到了。
我先給120急救中心打了電話,然後捂著胸口爬過來,試圖安慰老媽,她此時什麼都聽不進去。我又爬到楊斌身旁,分別摸了摸他的手腕和胸口,“咚咚咚”強有力的心臟和脈搏,不得不慨嘆楊斌的生命力強大,我生怕老媽聽不見,便大聲道:“老媽啊,他沒死,還活著,估計被你用石頭砸懵了呢!”
希望救護車可以來的快一點,否則楊斌撐不了多久。
這時,我想通了為啥方才使用電擊劍時,楊斌的表情那麼痛苦和誇張了,他完全是裝的!
楊斌為了誘騙我離的近點好有下手的機會,而不惜挨一下電擊劍的感覺,拿自己的身體當誘餌、賭注。我直覺那一刻的楊斌,頭腦是清醒的,不但如此,而且還精明於常人。
他有個強大之處,那就是對自己狠,但沒什麼用,最終還是難免敗給了老媽背後偷襲的黑石頭。
胸口的疼痛緩輕了很多,避免老媽過於擔心,我索性站起身,走向那個下半身被剝掉皮早已死去的女人,離的近了才發現,這女人脖子掛著屬於老媽的那條翡翠玉石項鍊。
我滿頭霧水的看向老媽,“你的項鍊怎麼在她脖子上掛著?”
老媽不愧是女強人,情緒恢復了正常,回想了會,道;“起初,楊彥和這個臉上有刀疤的男人,想把我藏到綠城小區某號樓的樓頂,他們為此精心佈置了一個晚上,但是早上你和那個裴什麼,在他們藏我之前,你們倆上午來到他家。我聽見楊彥和刀疤臉說也許已經被警方發現,所以遊戲不能玩了,三個人就想帶我到這裡提前撕票。”
“我們頭兒叫裴奚貞。不過話說回來,他們想殺你,為啥反而同夥的女人死了?”我問道。
“然後楊彥說有重要的事情中途離開,只剩下這女人和刀疤臉。”老媽嘆了口氣,繼而道:“這女人對我脖子上項鍊吸引了,便摘了帶在她自己的脖子上。哪想這次刀疤臉忽然像走火入魔一樣,把女人給殺害。不僅如此,趁女人還沒斷氣時,刀疤臉就在那狂剝人皮。下半身撥完本想撥上半身來著,哪知道刀疤臉貌似忽然恢復正常,取而代之的是無盡的懊悔,只想拿鞭子抽打我解恨。”
“老媽,你看了整個過程,不想吐?”我關心的看著她。
她嘴角彎起,笑道:“我跟你爸這麼多年,早習慣了。”也對,她去澳大利亞之前,跟老爸一塊見識到的各種情景,那是我拍馬難及的。
“等下,老媽。”我焦急的詢問道:“人皮,楊斌剝掉的那半張人皮呢?”
“當時他就仍這兒了呀,咱再找找看。”老媽舒展了兩下身體,開始尋找起來,在這饒了幾圈,她拍了拍腦袋,“哎呀,哪裡去了呢?好像神不知鬼不覺就無影無蹤了。”
我也在這片空地反覆的轉了幾圈,一無所獲,被剝掉的半張女人皮,會化形遠遁而去了不成?
“砰——!”
槍聲如平地驚雷,打破了這片地方的寧靜。聽槍聲是手槍,而射擊的方向是衝我來的,幸好對方槍法不準,打到了我身體旁邊的土壤中,掀起一片土渣。
我投遞給老媽一個眼神,她立即會意,躲在一處大樹後趴著身。
“砰、砰、砰!”
對方持手槍連續向我點射著,我離開臥倒,就近滾向一棵樹旁。
“你是誰,很厲害嗎?為什麼不敢現身,讓我看一看你的真實面目。”我朝向子彈射來的方向,扯著嗓子怒聲用力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