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紅的輕喘。臥龍背對著我,放下羽扇,手起刀落,他的動作被身體遮擋住我看不見。
但女人並未哭喊,只是強烈的呢喃了一下。
臥龍轉過身對向我,豎起的三根手指好像夾了什麼東西。
“你夠了。”
我忍無可忍的吼道,多麼觸目驚心的一幕,女人還沒醒轉,胸口淌著兩條血線,不停地扭轉身子。
臥龍輕“咦”了句,便拿起羽扇向我走來,賤笑了兩聲,“請你吃點乾貨。”
“乾貨?”我一時還沒弄清楚他的意圖。
……
臥龍眼中還流露出享受的表情,不得不說。他的眼睛很迷人,如一汪春水,對女人極有誘惑力,但他始終遮住臉,我只能猜測羽扇後面是一張怎樣的面孔。
手機忽然響了,臥龍不滿的在我身上掏出,狠狠地向牆壁砸去,啪——!手機又零碎了……
菜刀被放在離我不遠的地面。
“我們猜個迷怎樣?”臥龍低頭看了看手錶,隨即他賤笑道:“床上女人大約還有20分鐘清醒,從警局趕到這的時間,最低也有20分鐘。你自求多福吧,我猜她會先警察來之前殺了你。”
他所指的警局,是城東分局。這人夠狠的,女人醒來,見自己被侵犯,又慘受摧殘,一怒之下會失去理智,直接用菜刀砍我。如果警察在女人動手前趕到,我的命是保住了,但也難逃干係,那菜刀是兇器,刀柄我的指紋,憑我一面之詞百口莫辯。
臥龍先是拿臥室裡座機撥打了110,尖起嗓子故意弄出好孃的聲音,聽上去很像女的,向接線員裝作求救。
放下話筒,他就離開了臥室,房間內陷入了寂靜。
我嘗試了半天,也沒弄開捆住我的繩子,手腕都勒得紅腫。
在不知不覺中,二十分鐘悄然逝去。樓下傳來急促的警鳴聲,我心提到了嗓子眼,望向床上柔情百態的女人,心裡想著至少逃出了死劫。
“咚、咚、咚!”響起警察在外面敲門的聲音。亢沉有力的節奏像一道警鐘,女人扭動的身子突然停住,她一下子從床上坐起,第一眼便注意到了我,緊接著她感覺鑽心的疼痛,茫然的看向胸前,愣了數秒,她厲聲的尖叫起來。
警察在鍥而不捨的敲門,我心說今天辦案為啥這麼文明,敲門沒人開,倒是趕緊踹開啊,不然我的小命就交代與此了。
女人疼勁兒已過,雙目掛淚逼視著我,“一定要殺了你!”她咬緊牙關,似有深仇大恨般。我沒打算解釋,這個時候她能聽得進去?理智早被滿腔怒意抹殺了,我眼睜睜地瞅著她撿起地上的菜刀,衣服也顧不得披上一件,一步步走向我。
潔淨的刀面耀著燈光,有些晃眼。
我試圖說話,但女人走的速度會快上幾分,閉上嘴,她又慢了下來。為了多活會,能賺點時間進行周旋,我閉緊了嘴一言不發。
女人胸前零零拉拉的不斷滴著血,她來到我身前站好,緩慢的將刀斜斜舉起,瞧這架勢,她是想一刀終結了我。頓時我心底欲哭無淚,生出對生命的留戀,媽的!去接個報案者去殯儀館認屍也能倒黴,以後讓我咋敢出屋?
太多的來不及了,我腦海中飛快地轉著,想想看還有啥辦法逃過一劫。
手碰到了腰間別住的堅硬的物體,是電擊劍!但我被綁的嚴實,掙了幾下,一根手指勉強可以觸碰到鍵盤。我看向女人,“你能不能走進一些。”
“死到臨頭還那麼多事事。”女人怒氣滔天。
“離得遠了怕你砍不到而已。”
“那如你所願。”
女人殺意已決,果然又向前邁了兩步,此時她距離我僅有二十公分不到,胸前趟出的血液滴落向我的臉頰,感受著殘餘的溫度和腥味。此時